消息传来的时候,裴有幸正缩在元韫怀里,盯着面前的炭盆,当八卦听完这件事,她仰头说:“九千岁,差不多可以了。”
元韫说:“不可以。”
过了会儿,裴有幸又说:“千岁爷,这次该行了吧!”
元韫说:“别想了,这次也不行。”
裴有幸又等了两分钟,实在等不下去了,“爷啊,我觉得真的可以了,不等了好不好?”
元韫将她想要乱动的手抓了过去,轻轻的在手背上打了下,“别皮,乖一点你。”
这种时候,裴有幸能乖就奇了怪了,她揉了揉自己被轻拍了一下的手,戏瞬间就来,“元韫,你厉害啊!你能耐啊!!你现在简直都能上天了是不是?才成亲几个月,你就开始打我了,滚!!今晚滚去书房,本公主不伺候你了,一个人睡去吧!”
说着,她装腔作势的要从元韫怀里出来。
元韫还能不知道她的,张开双臂,极其配合的让她出去,都不带阻止的。
裴有幸:“……”
九千岁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裴有幸又缩了回去,脸微微泛红,有些尴尬却又装作不尴尬的样子,理不直气也壮,大声嚷嚷道:“太冷了九千岁,我就是怕冷,才让你抱我的,你就是个暖炉知道吗?暖炉,和这些炭盆没区别。”
元韫抿唇笑了下,嗬了声,说:“哦,知道了,不知道暖炉想要亲一下楚公主殿下,可不可以?”
裴有幸被他这逗小孩的语气,弄得更尴尬了,耳朵微微透着粉,色厉内荏的怒道:“不可以不可以,你什么都不可以做!昨晚还没够吗?你烦不烦啊!”
元韫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了过来亲了下,指间摩了摩她微微红肿的眼角,“裴有幸,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这样耍小性子,总让我更想欺负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哭起来更好看,我想看你哭。”
裴有幸:“……”
这就是你天天停不下来的原因吗?
元韫看着裴有幸一言难尽的神情,摸了摸她的头,松开了她,到炭盆边把之前埋进去烤的红薯给弄了出去,剥了外皮,用勺子喂她。
裴有幸心满意足的吃着,有吃的了,才抽空去说燕孑退婚的事情,“燕王爷也是刚啊,整个朝堂反对声这么激烈,还是把这个婚给退了,不过也是,他要是不退婚,溪言理他才怪呢?双方都不平等,谈什么感情啊!”
元韫微微笑了,正想说话,裴有幸从他手里夺了勺子,给他喂了一口烤红薯,他张嘴吃了,慢条斯理地说:“这样挺好,燕王爷如果因为我,委屈自己去娶宁平郡主,那就是我的错了。”
裴有幸十分不耻九千岁这种假惺惺的模样,捏了捏他的脸,“九千岁好会说啊!怪不得私底下和我说起情话来,都一套一套的。”
元韫说:“你不是很喜欢听吗?”
裴有幸死不认账,嘴巴不知道有多硬,“不喜欢,谁说我喜欢啊?别污蔑我,我不是,我没有,尽瞎说。”
元韫宠溺的揉乱她的头发,在裴有幸的抗议声里替她慢慢的抚平,看着怀中小孩气呼呼的脸,九千岁想起一事,说道:“楚帝那边有家书过来,你看吗?”
裴有幸毫不犹豫地摇头,“不看,卖了女孩就要不回去了,再说了,赐婚圣旨下来前,你不是派人去过楚都,他不是没话说吗?现在又给我来家书,什么意思啊?隔了十年,想要表现一下父女情深吗?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迟了,我不稀罕了。”
在燕帝的那份赐婚圣旨下来前,元韫特别派人去了楚都,毕竟裴有幸是来燕为质,质子身份,婚事还是需要楚朝那边的同意。
不过楚帝根本不在意她这个女儿,即使是嫁给燕朝十恶不赦的司礼监大太监,楚帝也没有说什么。
元韫摸了摸她的头发,抱紧她说:“不气不气,只是和你说一声。”
裴有幸皱了皱鼻子,“以后这种事不需要和我说,他还有信寄来,直接烧了,不要花费时间看,没意思。”
元韫点头,“好。”
裴有幸搂住元韫的脖子,靠着他的胸膛,安静的听着他的心跳。
没多久时间了,离元韫回到北境大概还有一年半,她只想好好陪着他,最好能为他留下一个孩子。
百年帅府,满门忠烈,裴有幸很想羽林军的忠魂能由她和元韫的孩子继承下去。
那些既定的剧情没有办法改变,就算用积分换,也只是推迟,她没有办法改变会发生的事情,但她能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