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显然忘了她在凡间历劫的事情,也忘了她历劫回来之后,行风所做的一切,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整天都呆在星屿身边。
星屿让她坐下就乖乖坐好,让她吃饭,就听话的吃饭,不过暮雪的饭量不好,可能是因为之前太久没有吃东西了,不习惯,身体也不适应。
裴有幸有天中午本着来蹭饭的想法,陪暮雪吃了顿饭,她一顿的饭量比暮雪两天吃的都多,星屿想让暮雪多吃点,就和她说:“暮雪,你不能只吃那么点东西,看看那凤羽小仙,胃口多好,那样才对。”
暮雪想要让星屿高兴,就强忍着难受,逼自己吃东西,最后吐了个干净,吃什么吐什么,人也再次病倒了。
星屿很自责,坐在榻边陪着暮雪,一遍一遍的说着抱歉。
暮雪拉住他的手,淡淡的笑了起来:“是我不好,吃个饭还能把自己弄病了,没能让你高兴。”
星屿摇头,犹豫了片刻,微微收紧力道,握住暮雪的手:“不是,是我的错,你不用为了让我高兴,就这样逼迫自己,我不值得。”
我不是行风,我是星屿。
行风不值得,因为他只顾自己的心情,忘了你才是最痛苦最绝望的那个,还一次一次的伤害你。
我也不值得,因为我从头到尾都在骗你,傻丫头,我一直都在骗你啊。
暮雪艰难的起身,朝星屿慢慢的靠近,星屿有些手足无措,茫然的看着暮雪,随即惊慌失措的想要将她按回去好好休息,却又谨记着男女大防,不知道怎么下手。
这时,暮雪钻进了他的怀里,头依靠着他的胸膛,手搭上星屿的脖颈,微笑的看他,“你抱抱我啊,以前不是最喜欢抱着我吗?让你松手,你都不听,现在你都不抱我了,抱嘛抱嘛!”
星屿头疼的很,也纠结的要命,他不是行风,不是暮雪的未婚夫行风,那个天界最惊才绝艳的战神殿下,他只是星屿,那个出生便注定了以后没有多大成就的星屿,靠着天尊大人的药和漫长的九万年,他才勉强飞升上仙,却也只能如此了。
夜神……
星屿蓦然觉得这个职位衬极了他,仿佛就是为了自己而存在,他比不上光芒璀璨的太阳,他最多只是黑夜的一缕星辉,连月光的光芒,都是他无法企及的光华。
这时,星屿感觉到脖子一紧,有温暖覆了上来,是他怀里的女孩,紧紧的搂住了他。
星屿愣住了,呆呆地说:“暮……暮雪……?”
你怎么……?
暮雪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的说:“不要难过了,你难过,我也很难过,我抱抱你,你不要哭啊,哭就不好看了。”
她就像是一个纯白无垢的孩子,抓住星屿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想要和他靠近,想要抱抱他,让他不要那么难过。
星屿感觉到透过单薄衣裙传来的温度,在他的手掌间清晰可触,他犹豫了很久,可能是因为太温暖了,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搂住了怀里的暮雪。
就像是两颗寂寞孤独的星星,靠在一起,彼此依偎,相互取暖。
星屿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是错误的,可就像是罂粟花,美丽,妖艳,让人绝望,让人痴狂,让人沉-迷。
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偶然看到了一丝光芒,就再难适应黑暗。
习惯了寒冷的人,只要触到了一星半点的温暖,就像是上瘾了一样,就算知道这温暖不属于自己,也不想再放手。
星屿陪暮雪说话,陪着她吃饭,晚上在她睡着了之后再离开,还带着她去看星星,为她布下满天星辰。
云楼宫的仙娥们都看出来了,想要劝,可看到她们殿下这些日子这么快乐,就都有些不忍心,她们很少见到殿下会笑的这么开心,因为暮雪上仙,殿下真的快乐了很多。
裴有幸过来的时候,迎面感受到的全是恋爱的酸臭味,她忍不住和白毛狐狸说:“看,我说的吧!就没有女主搞不定的男配,路人也一样,不过这个路人颜值真的爆表,那个啥天界第一美人,天界第一美男子什么的,在星屿的颜值面前啊,都得跪下叫爸爸!!!”
白毛狐狸有些不忍打击,但还是打击了,【宝宝,狐狸我必须提醒你,现在星屿用的是行风的脸,暮雪以为他是行风,所以啊,你这坑暂时就把星屿一个人埋了,至于暮雪,还早着呢!】
裴有幸啧啧了两声,说:“你知道个锤子?就算星屿用的是行风的脸,但他还是星屿,谎言总会被拆穿,暮雪也不可能一直逃避现实,她会知道这些天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