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裴有幸使尽浑身解数,想方设法的缠着韩越,反正先要让这位中书令知道自己现在不怕他了,也不会抗拒疏远他。
每次裴有幸都装傻充愣的假哭装可怜,看的白毛狐狸都无语了,在旁边叫嚷道:【这哪是个宝宝?这简直是个没皮没脸的土匪。】
要不然就是,【我的匪宝宝,早上好,今天又是你骗人的一天,加油,放心的去吧。】
还有就是,【宝宝,你只管这样恶心我,不用担心我,我恶心一个月就会没事了,呕~】
不过这样死缠烂打,还是有效果的,至少韩越现在暂时算是相信裴有幸不抗拒他了。
裴有幸来这里的第十天,韩越拿了几个名字过来让她选小宝宝的名字,裴有幸一心只想和韩越拉近距离,就趁机靠在他身上,娇滴滴的说:“你决定就好。”
这几天,在裴有幸无耻的装傻中,他们两牵了几次手,然后就没有了,连抱一抱都没有。
裴有幸柔软的身体紧贴着韩越,中书令大人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有些不适应。
然后,他听到裴有幸说:“反正我儿子以后要是觉得名字不好听,找你算账,不关我事。”
韩越微微一怔,唇角极快极快的弯了下,露出一个极浅极浅的笑容,“好,让他找我。”
他想了想,垂眸看向裴有幸,视线温柔,低声道:“韩诚,怎么样?夫人。”
裴有幸伸手搂住韩越的脖颈,凑近他耳畔,视线在青年玉白般的皮肤上看了看,不开心的道:“韩诚可以,可是夫人不可以,哥哥,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小乖,像小时候那样,我生小诚的时候真的很害怕,很想你在我身边,以前是我任性了,哥哥,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不行吗?”
韩越没想到裴有幸会这么说,一瞬间,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清楚他的小女孩说得以后是多长时间,今天,三天五天,还是三个月五个月,虽然他奢望着这个以后能是他们的一辈子,可是这种事好像就像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只能在心里那样遥遥的期盼着。
“好。”韩越淡淡说道,语气有些敷衍随意。
裴有幸听了出来,也知道韩越现在没法从心底信任自己,只能装凶,龇牙咧嘴的冲他啊了一声,“你哄小孩儿呢?好什么好?”
“没,我没哄你。”韩越偏过头,看着她笑笑,眼里氤氲着柔软的笑意,“你决定就好,我会听你的话。”
裴有幸感觉到了韩越话语里强烈的不安和怀疑,所以这样一个在官场锋芒毕露的大人物,才会说出我听你的,这种将所有决定权都交给裴有幸的话语,把自己置于劣势,站在被选择被决定的被动位置上。
可是这种情况也不能怪原主,裴烨给她造成的心理压力太大,她又太想保护韩越,把他看的太珍贵,才会变成今天这种局面。
裴有幸在心里啊啊啊啊啊的疯狂大叫,纠结死了,而表面上,她只能假装听不懂,像小猫一样缠人的蹭了蹭韩越,“好,我决定,小乖和哥哥要永远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韩越感觉这样的话很好听,嘴角扬起了一点笑。
嗯。
裴有幸这个月子的后面十天过的特别艰难,伺候她的乳母嬷嬷在她身体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用桃花和玫瑰花拧了花汁给她擦拭身体,每天都不能少,难受死了。
还有虽然她很瘦,一个月子胖了几斤看起来也比平常人瘦些,但嬷嬷们还是控制了她的饮食,说她虽然身形未胖,但腰身不及生育前纤纤弱柳般柔弱,要少吃点。
裴有幸:“……”
纤纤弱柳容易断知道吗?
还有还有,一大堆的什么汤药香膏,有吃有喝还要抹,弄的裴有幸真的好无语,不过她也不想生了孩子变丑,她也想美美哒,女人有些时候还是要好好保养的,就任由那些乳母嬷嬷们折腾。
韩诚满月酒的时候,韩越邀请了不少人,裴有幸早上被酒儿和乳母掀了被子叫醒,生无可恋的坐在梳妆台前让她们梳妆打扮。
酒儿选了一件朱红浅粉相间撒花褥裙,一件大红色羽纱外衫,朱红微微艳丽的颜色将裴有幸的皮肤衬得像是一种不真实的白。
柔软浓密的青丝挽成一个简单的云髻,用一对紫玉玲珑长簪固定,鬓边压了一支赤金双蝶红宝石步摇,金丝的流苏下方缀着几颗圆润剔透的粉色珍珠,耳朵上带着一对简单的白玉柳叶耳环,略施粉黛,已经是眉眼如画,清极艳极。
打扮好之后,裴有幸坐到榻边,看着还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