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的线条和裴有幸的眼角几乎如出一辙。
酒儿坐在旁边的脚蹬上,看着这一幕,笑着说:“小公子最喜欢夫人了,夫人一抱他就笑了。”
周妈妈道:“是啊,小公子哭的时候,乳母哄不好,到夫人怀里一会儿就不哭了。”
裴有幸倒是没感觉,就觉得韩诚很乖,很好带,韩越抱他的时候,他也不哭,很喜欢笑。
过了三个小时,韩越还没有回来,裴有幸让周妈妈和酒儿去休息,她一个人等韩越。
周妈妈和酒儿本来是不愿意,裴有幸笑着说:“没事的,周妈妈,酒儿,还有其他吓人在外面,有事我喊一声就好了,你们先去休息,不用陪我。”
她这样说,两人这才退下。
又等了一个小时,韩越还没有回来,裴有幸觉得有点累了,抱着韩诚睡在榻上等。
韩越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他本来不准备回听雪堂,想回自己的竹园休息,但他还是去了听雪堂,想要看看裴有幸和韩诚。
进了房间,韩越的脚步放的极轻极轻,连掀起珠帘时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走到床榻边,韩越微微一愣,床榻上的裴有幸和韩诚都还穿着外衣,裴有幸的发髻还没有散,韩诚还带着他的小帽子。
一大一小,几乎是一样的姿势,睡的时候还会吧唧嘴,像是馋嘴的小猫,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韩越感觉仿佛是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温柔的注入了他的心脏,跳动的速度不由自主的加快,变得温暖,变得缱绻。
就像是沾了蜜糖的刀尖,甜甜的,软软的,可是他很怕,刀尖什么时候就会划开鲜血淋漓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