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百里狩已身处于一处屋舍之内,他微微睁开双眼,望向四方,却见此处与并非自己的屋舍,而当他准备起身之时,却感受到右胸之处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
百里狩这才想起,之前自己是与岁劫厮杀而导致右胸受创,遂而重伤倒地,昏迷不醒,他曾以为在那么严重的伤势下,自己再已无生还的可能,但是如今,他却躺在这里。
经历着这么一番生死之劫,百里狩心中也算是了却一番心事,而随着这一次的锻炼,他也开始越发的成熟起来。
思绪一起,百里狩便再次练起《逍遥游》来,如今,在他脱胎境界的实力加持下,百里狩的玄气愈发的精纯起来,当这一次他恢复起来时,伴身而起的鲲鹏虚影则是越发的玄妙起来,它不断的围绕着百里狩,吞吐云雾,样子看起来极为灵动,好似真的一般。
“看来气宗一脉的传人果然天资聪颖,年纪轻轻便已将逍遥重生篇练至如此地步,好啊。”
这时,安静的屋室之内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声音虽然比较柔和,但是却掷地有力。
百里狩听见有人竟已不知何时来到屋舍之内,不禁心头一紧,于是他睁开双眼,随后提气运劲,隐隐做出攻击姿态。
而百里狩面前的,确是一位身着苍白道袍的枯瘦老者,其衣饰之上并未有任何纹饰,而身形之上亦透露不出丝毫的玄气波动,但只是微微站立在百里狩面前,确好似一股无形巨山一般,压迫着百里狩。
此人,正是太玄宗的掌教。
“不知前辈驾临晚辈居舍,是有何要事?”
“要事未有,倒是这俗事却有几件。”
“俗事?”
“对,百里狩,你与陆言俱为我气宗之徒,然数年之前,你却因一念之差,将本门功法外泄,以至触犯门规,逐出宗门,而陆言则因此而贬去要职,赋闲宗内,不知本道所说对与不对?”
“……确如前辈所说……”
见面前之人将自己最不愿揭开的一面就此道出,百里狩不由面露愧色,恨不得就此离开这里,但这时,一旁的掌教却又话锋一转,对着百里狩继续说道。
“本道正是为了解这俗事而来,百里狩,你于危难之间以身犯险,不惜替我太玄宗抵挡强敌,本道念你有功,可允诺你一件事情,不论你所为何事,只要在本道承受范围之内,皆可答应于你。”
听到面前这名老者竟有如此能力,百里狩心中不由一惊,随后,他便开始思索起来,自己此来太玄宗,皆是为了观摩逍遥九碑,完善《逍遥游》功法,如今机会在面前,他不禁微微心动了起来。
但是百里狩转念一想,这名枯瘦老者刚才所说,亦是有理,自己一念之错,不仅令气宗蒙羞,还让师傅如此,百里狩心中实在有愧,若是能够通过这个机会,恢复气宗与师傅的身份,同样也不失为一件嘉事。
想到此处,百里狩不禁陷入两难境地,他既不想放弃功法,又希望师傅能借此恢复身份,在这种纠结的情况下,百里狩不由得向面前的老者希冀道。
“若是完成这件俗事之后,晚辈能否回归太玄宗?”
“不能!”
老者回答的十分干脆,听到百里狩的提问,他想都不想,便直接回答道。
“为什么?”
“你已经选择了你的道路了,强求的话也没有用的。”
“好吧,我希望前辈能恢复气宗与师傅的身份,当年之事皆是百里狩一人之错,此事不应由他人承担,罪责在我,还望前辈能完成晚辈这项小要求。”
预料之中,亦在常理之外,掌教见面前的这位气宗徒孙最终选择了这个要求,不由顿了顿,然后带着提醒了语气问道。
“嗯,你确定只是这件事吗。”
“对,就这件事情。”
“好,准了,你收拾收拾,准备走吧。”
“……这么快吗?”
听到面前的老者竟如此不留情面,准备将百里狩赶走,百里狩心中不由有些怅然,似是极为的不舍,但他也没有办法,自己犯下过错,就得受罚,然而就在这时,老者的下一句话,却直接打消了百里狩心中的疑虑,令其心神振奋。
“对啊,观摩我道门四大奇功,难道你不想早些前去吗?”
“前,前辈,你是说,让晚辈去观摩逍遥九碑吗?”
“要不然呢,论道大会本应于第二轮内选出八名人选来,再行比拼直第三轮,可如今遭这邪道一番扰乱,且你实力已入超脱,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