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女人疑惑地看了眼手表,迟疑地接了过来,反复翻来了几下,又丢还给他,没好气地说道:“谁知道你这破手表能值得几个钱,我这里只收现金,没有的话就到别的地方去。”说完她就要转身进去,忽而又停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我俩。
就在我和周强以为她同意的时候,她再次给我们泼了冷水,她高昂着她那肥圆的下巴,说道:“对了,我还有一件事告诉你们,这里方圆十里之内只有我这家店,下一家店你至少还要走上两个小时的路程。”
周强看着那块他当时花了好几百买来的手表,微微地叹了口气。
下一家店还要走上两个小时,不要说我们真有力气走到那里了,就算我们真的走到了,人家能不能给我们住还是一个问题呢。
“老板娘,那能不能请你给我们一碗水?”
那胖女人瞪了我一眼,朝我伸出手道:“想喝水?拿钱来。”
我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颓丧着脸,正要背着王海月转身离去。
“等等。”那女人突然叫道,“你们要是想喝水住店都可以,不过我的条件是你们要拿那女孩手上的玉镯子来抵押。”
我一怔,面露难地说道:“对不起老板娘,这玉镯对我朋友来说很重要,我们不能拿它来抵押。”
我并不知道这玉镯对王海月来说是不是真的很重要。只是王海月现在昏迷不醒的,没有她同意的情况下自说自话的把人家的玉镯子抵押掉也不好,所以我才会故意这么说的。
老板娘撇了撇嘴,说着“啪”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这老女人,还真是不识货。”周强愤愤地骂道。
我无奈地摇摇头,这也不能怪人家。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要继续往前走吗?”周强哭丧着脸问道,一想起还有这么远的路,他就觉得浑身没力。
“算了,就在这里休息了。”我看着那条不见尽头的小路,无力地说道。
我看到这家店外有个用茅草搭起来的牲口棚,不过现在里面是空的。我便想着,既然不能到店里面去住,那就勉强在这棚里面住一晚。
虽然那老板娘连碗水都不愿给我们,不过还是让周强在小店后面找到了一眼泉水。喝着清冽甘甜的泉水,看着微微泛白的天边。周强的心情很是复杂,他想着,在大山里的噩梦是不是终于可以结束了?
好在王海月喝了点水后,也好了很多。
“谁让你们睡在这里的,快点给我起来。”
一声尖利的女声惊醒了睡梦中的三人。只见小店老板娘双手叉在腰上,满脸怒气地站在棚外瞪着我们。
“对不起,我们……”我猛地坐起身子,想要解释道。
老板娘用手指着我的鼻子,大声骂道:“好啊,我就说你们不是什么好人,居然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睡在我家的牛棚里,你们真是太大胆了。”
王海月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骂骂咧咧的女人,小声问周强道:“她是谁啊?为什么要骂我们?”
周强简单地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王海月,王海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然后站起身子,走到了老板娘的面前,对她说道:“你不是说可以用我这玉手镯来做抵押吗?那我现在就把这镯子给你,你快去给我们准备一点吃的。”
那女人接过王海月的手镯,那在阳光下仔细地研究了好一会儿,才笑眯眯地对她说道:“还是这小姑娘懂事,要是昨晚你们就答应的话也不用睡这里啦,”她边说边把手镯塞进衣袋里,“跟我来,我给你们安排房间。”
“王海月,那镯子!!”
“嘘。”王海月用手指压着嘴唇,示意我不要说话。等那老板娘走后,她嘴角才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对我们做了个鬼脸,说:“你们还楞着干嘛,快进屋里吃饭去,就当是我报答你们这一路来对我照顾。”
我和周强两人面面相觑,不明白王海月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等我们进到屋里后才发现,那老板娘已经准备好早饭在桌上等着我们了。虽然只有馒头咸菜,可在已经很久没吃过热食的三人眼里已经是奢侈的美食了。
这个小店除了我们几个外好像也没有别的客人了。不过想来也是,这里并不是进入大山的主要入口,也鲜有游客会走这条路线。看着屋里那些残旧的家具,就知道这个小店应该也开了很久了。
王海月奇迹般地退烧了,很奇怪的是,她不但比之前活泼开朗了许多,而且竟然没有问起她昏迷前的事。周强好几次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