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准备?”男人低沉的笑传入耳中。
岑星又羞又恼,耐着性子跟他商量,“如果你晚上出现,提前告诉我,你总是这样突然出来,我被吓到了。”
男人哼了一声,“怎么说的像偷情一样,我们可是光明正大的拜了堂,我抱自己的娘子还要偷偷摸摸的。”
岑星:……
不知是不是声音略大了些,身后的宁知屿身体竟然动了。
岑星吓的大气也不敢喘,双手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襟。
男人每次见她这样担惊受怕的模样,颇觉得有趣,大概是心里存着恶趣味,竟然低头去寻怀里人的唇。
岑星猝不及防被偷袭个正着,身后是丈夫,身前也是丈夫,这叫什么事啊!
幸好身后的宁知屿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醒过来,这让岑星松了口气。
见男人这般无赖,岑星气的咬了他一口。
男人嘶的一声,却并没有生气,“娘子你要谋杀亲夫啊!”
岑星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男人笑盈盈的,是啊,他早就死了,“被鬼缠上,你怕不怕我?”
“明日我便去找个和尚,念经超度你。”岑星敷衍他。
“那你可要失望了,和尚对我可不顶用。”
男人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发丝,“你想着我是怎么死的吗?”
岑星有些困了,本来她就在熟睡,被这人弄醒了,现在眼皮直打架。
“怎么死的?”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被我爹亲手杀死的。”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可语气却是冰冷刺骨,“老头子可真狠心。”
他回想起那时,父亲身边的人来传,说父亲有要事见他,他匆匆赶去,却再在厅中赫然看见了母亲的尸体,鲜血流了一地。
还未待他从母亲被杀的悲痛中回神,老头子就一剑刺了过来,直中心脏。
鲜血喷涌而出,剧痛让他的意识更加清醒,他能感受到身体里的生机在缓缓流失,父亲却嫌恶的扔掉手中的剑,派人把他封进了棺材里。
意识模糊之际,有水渗进了棺里,他想,原来老头子把他扔进了湖里。
竟然这么狠心,他母亲视丈夫为一切,到头来却被恩爱的夫君一剑斩杀。
不过没关系,父亲已经下来陪他们了。
男人眼眸里闪着嗜血的冷戾,忽然发觉怀里的人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低头一看,原来她已经睡着了。
目光顿时软了下来,“小没良心的,尽然睡着了。”
不再多想,男人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
*
隔天一早,岑星迷迷瞪瞪睁开眼。
昨晚那个男人一直在说话,像催眠曲一样,越说她越困。
哎,他说了什么来着?
岑星努力回想着男人的话,似乎听见了老头子什么的?
算了,不想了。
“你醒了?”
一声清朗的男声传入耳朵,岑星蓦然回神,一抬头,赫然发现自己离宁知屿很近。
虽然他们两个人还是各自睡一个被窝,只是她不知怎的,竟然裹着被子从床边一路挪到了他身边。
把宁知屿挤的几乎都靠墙了。
岑星瞬间精神了,急忙拖着被子往后撤,十分尴尬,“不好意思啊,我睡觉一向很老实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宁知屿见她动作飞快,心里失落起来,她不愿意靠近他吗?
“没关系。”
外面守着的桃言桃语听到了声音,带着人进来伺候小姐洗漱。
岑星正想摆脱这种尴尬气氛,迅速带着桃言桃语去洗漱了。
福来这才带着其他人进来服侍大少爷,见少爷今天的气色不错,福来也高兴。
待岑星梳妆打扮好,匆匆交代一声就去给大太太请安了。
作为新妇,每日都得向婆婆请安问好。
岑星到的时候,大太太正在和宁馨用早饭。
其实府里一直有每日清晨来向大太太请安问好的规矩,只是大太太娘家发生了那件事后,她就不怎么乐意见下面的那些姨娘和府里的孩子。
在嫁过来之前,大太太也曾对婚姻抱过美好的幻想,只是很可以经过一系列的打击后,丈夫的脸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府里的姨娘慢慢多了起来,有承宣伯自己纳进来的,有府老夫人为了跟大太太打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