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少爷身体可好些了,星儿你也是,怎么不多劝劝。”老太太看着宁知屿还是一脸病弱的样子,格外惋惜。
只是她没想到,一直听别人说宁大公子只剩一口气,现下却能跟着孙女回门了。
这冲喜果真有用吗?
“劳祖母担心了,知屿身体已经无大碍了,只需多调养调养就好了。”
宁知屿对着这个老太太还是心存恭敬的,他知道妻子从小就是在老太太身边长大的,虽说算不上亲力亲为,毕竟也是自己的孙女,大事上不出错就行了。
老太太迟疑起来,“身体……已经好了?”
“是啊。”宁知屿点头应下,“多亏了太医日夜看护,治好了我身上的病。”
中毒这件事还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他们府上只统一口径,说是太医医治好的。
“祖母,孙女在伯府过的好,您就不用担心了。”岑星坐在老太太身边,笑意盈盈的。
老太太满心惊讶,心里又盘算起来,之前儿子有意让大孙女送进三皇子府,可惜后来圣旨赐下,再不情愿他们也不敢抗旨不遵。
一旁坐着的岑清远若有所思起来。
那时接到圣旨,岑清远只觉得他费这么多心劲,全白白困了空,不就是怕那宁大公子撑不过来,白白送进去一个女儿不说,对他的仕途起不到一点作用。
现下听到这宁大公子的病已经好了,宫里的太医总不会骗人,那肯定是治好了。
那这样就有机会去钻研了,虽说他岑清远想攀上三皇子,也不过是看上了他背后七皇子机会大些,想提前下注。
不过有更近的路那还绕什么远路,承宣伯可是皇上重用的人,自家闺女现在又是承宣伯的儿媳妇,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这么一想,岑清远心里舒服多了,看着宁知屿的眼神越发好了。
岑星看在眼里,她父亲那点小算盘谁看不明白,宁知屿与承宣伯关系不怎么亲近,自然也不会帮他说话,只是就怕她父亲绕过宁知屿跟承宣伯搭上线。
“来,知屿,你这还是第一次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星儿母亲,平郡王的三女永安县主。”
宁知屿想了半天这个平郡王是谁,似乎没听说过这个名号,估计是外地藩王不知道第几代的后辈。
“岑夫人。”
他并没有唤母亲这个称呼,宁知屿知道,自己妻子的亲生母亲早就去世了。
岑清远嘴角抽了抽,奈何他也不能强按着伯爷的公子认亲。
永安县主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反而欣慰起来,“姑爷也没叫错,星儿的亲生母亲早已离世,若是姐姐还在,看到女婿这么风姿,估计比谁都高兴。”
站在母亲身后的岑曦撇了撇嘴,肯定是她那个好姐姐在宁大公子耳边挑唆的。
她母亲永安县主从来没有苛待过她,置办嫁妆也是尽心尽力,现在嫁进伯府了,自觉得地位比娘家人都高了,连母亲都不肯叫了。
“这是我二女儿岑曦,这是我儿子……”
岑清远出来一一介绍,连还在襁褓里吃奶的小婴儿都抱了出来。
岑曦虽然不情不愿,当着长辈的面她也不敢耍性子,支支吾吾的喊了声姐夫。
宁知屿一一笑着问好,并送上见面礼。
“这位是?”
宁知屿看着永安县主旁边的青年,疑惑问起来。
岑清远这才反应过来,只顾着介绍家里人,把妻子的娘家侄给忘了。
“这是内人的侄子孟飞,来京城赶考,借住在府里。”
孟飞今日也穿了件天青色的衣袍,看起来人清爽极了,他上前一步拱手,“宁少爷。”
他暗自瞟了一眼岑星,心里也是恼火的很,那日他透露了岑清远的意思,就是想着能逼着她无路可走,最后乖乖嫁给他,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岑星竟然榜上了承宣伯府的大船。
圣旨一下来,他就知道他和姑母的算盘全是落空了,怎么就这么巧呢,眼看差一步就成功了。
早知道他就不该慢慢来,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她岑星是不嫁也得嫁。
“飞儿,宁公子跟你说话呢。”永安县主拍了拍他。
孟飞刚才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听到宁知屿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对不住宁公子,昨夜我看书到深夜,今早起来精神恍惚,以至于没听清你说的话。”孟飞一脸歉意。
宁知屿不当回事的摆摆手,“无事无事,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