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淡淡扫了眼岑星,嗤笑一声,“宁临,你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
宁知屿脸色微冷,把岑星护在身后,“五公主,我和星儿乃是圣上赐婚,皇上都认为是天作之合,您这么说,是在质疑皇上的圣意吗?”
“怎么?我不过玩笑一句,你就搬出父皇来压我?”五公主瞪着他。
“宁临不敢。”
五公主冷哼一声,“不过是一个小小尚书的女儿,若不是被父皇赐婚,只怕她一辈子也摸不进皇宫的大门。”
宁知屿定定的看了五公主一会,忽然笑起来,“五公主说的是,都说皇宫雅致富丽,在下倒认为青泱宫风景实属最佳,不知五公主可曾去看过?”
岑星在宁知屿身后疑惑起来,她本想反驳五公主两句,她与这五公主从未见过面,却对她如此贬低,只是大太太一直偷偷拉着她的袖子,让她不要说话,岑星也就只能忍下。
她知道大太太的顾虑,对方是公主,母妃还是备受宠爱的贵妃,她若是出头,只怕五公主会更加刁难她。
只是她并不想看见宁知屿一个人挡在前面,不过现在看来,那五公主好像偃旗息鼓了。
五公主听到青泱宫三个字脸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看着宁知屿,却又想到了什么,恨恨的剜了他们一眼,“本公主还有要事,跟你们在这里说话简直浪费时间。”
“我们走。”
后面像是有猛兽在追一样,五公主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大太太看着五公主走了,心里松了口气,颇有些忧心的看了眼儿子。
宁知屿倒是神色自然,“母亲,星儿,我们快些走吧。”
有什么话离宫了再说,这是在宫里,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注意到。
一路无言,待回了承宣伯府,大太太本想嘱咐儿媳妇两句,却见承宣伯在正院等着,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
承宣伯瞪大了眼睛,“这是我的府上,去哪还要跟你报备?”
大太太冷哼一声,越过他就往里走。
后面的岑星俯身行礼叫了声父亲,身边的宁知屿更是动也没动,敷衍喊了声父亲就算完。
承宣伯看着后面的下人从那车上搬下来各种物件往正院里送,试探性的问宁知屿,“临儿,今日你母亲带你们入宫,太后娘娘可曾说了什么?”
宁知屿只丢下一句,“父亲若是想知道可以去问母亲。”
承宣伯抽了抽嘴角,要是大太太好说话,他至于拐着弯来问儿子吗?
不待承宣伯再说话,宁知屿直接拉着岑星要离开,“父亲,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这就回去喝药了,儿子告退。”
承宣伯气的半死,他生的好儿子,眼里还有他这个做父亲的吗?!
他瞪着正院的牌匾直喘粗气,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那大太太脾气再大,一家之主还是他!
回到自己的院子,桃言桃语连忙迎上来,带着一群小丫鬟,递茶水的递茶水,送东西的送东西。
福来也扶着宁知屿去换衣服了。
今日进宫,他们两个人穿的格外郑重,岑星梳着高高的发髻,只觉得头上顶了好几斤沙袋,绷的头皮生疼。
桃言在为岑星拆发髻,一下子就主意到了小姐头上硕大的红宝石发簪,“小姐,这支发簪?”
岑星这才想起来头上还插着这个发簪,连忙把它取下来,在宫里她没仔细看,现在一打量,只觉得簪子华贵异常,“把它收好了,这是太后娘娘赐的发簪,不能有半点差错。”
听大太太话的意思,以后若是入宫,她是一定要带着这支簪子的,以显示皇恩浩荡。
桃语闻言郑重其事的接过簪子,亲自捧着去找了个匣子单独收在库房里。
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岑星只觉得浑身舒坦,他们大早上就起身往宫里赶,在宫外等了两个时辰才得到召唤进了宫。
之后又在太后宫里待了两三个时辰,几乎没用什么东西,怕在贵人面前失仪,岑星现在觉得她饿的能啃一头牛。
待她收拾完毕,出来一看宁知屿已经坐在饭桌前等着她了。
“怎么不先吃,你身体还没调理好,不用等我的。”
岑星见桌子上摆着她最喜欢的甜糯红豆粥,迫不及待的坐下了。
宁知屿看着她一身素净不染纤尘的模样,“无碍,我还撑得住,我们一起用。”
不再开口,岑星喂了一勺红豆粥进嘴里,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