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争之初,他就派人去天道楼下诏却没有得到回应。随后那座古楼飞离千年没有动过的圣地,落在了玄离山北的天空之中。
没有人知道这第一国教究竟有何用意,可是不管沧澜皇帝派遣什么分量的使臣,天道楼都摆出了闭门不见的架势。
今日,齐胥梅从天道楼归返,在白瑾离面前述职,亦是一无所获。
“罢了。”
白瑾离坐在书房之中,看着自己最得力的女臣子,并没有露出怪罪的意思。
今日的局面已经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虽然摸不清天道楼那位圣主的真实意思。可也只能坦然接受。
至少天道楼还没有选择和自己正面为敌,如果他们有心从中作梗。那么整个沧澜都将面临万劫不复之地。
眼下人族翼族在巅峰力量之上,有着三位神境坐镇。神国之皇若是不亲自南征,那位老神官再强也是双拳不敌四手。
在他和影门交易交易之后,海域龙族构成不了威胁。剩下的便是前线大战兵对兵将对将,胜败还一时难言。
“齐爱卿,可有光明教尊的消息?北线传来的战报之中,似乎神族人这次圣地力量出动得并不多,而且都是在那位光明圣子的掌控之下。”
自影门势力合力之后收缩之后,整个神荒消息的流通便开始闭塞起来。按照沧澜之前情报,只知光明教尊率军去西泽,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准确的消息传来。
齐胥梅麾下监察司,乃是沧澜最为要紧的耳目。白瑾离可以不管她出使天道楼失败的责任,却不能忽视其本职。
“回陛下的话,微臣惭愧。我监察司在写着安插的探子并没有传回确切的情报。”
“没有确切情报?”白瑾离坐在书房座位,批阅奏章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这些年朕大力扶持监察司,倾力提供财物和人手。如今大战在即,朕最看重的耳目难道就这样聋了瞎了?”
听到这帝王质问,齐胥梅知罪的跪在了地上。可白瑾离却是最烦这样一套,尤其在御书房中,他需要推心置腹的对话。
“你给朕起来!”
“是!”齐胥梅有苦难言,监察司虽然培养了一批情报好手。可是大部分的力量都安插在了神族和东域极大宗门之内。
毕竟最大的敌人和隐患一直以来都是神族和人族内部的国教势力。
而西泽虽然与东域接壤,可是中间相隔着通天谷。一直以来都和人族关系疏远。
这一次神族发动战争太过突然,对于风声也把握得极紧。除了一开始传递过神军开进西泽的消息外,在此之后便很难传递只言片语。
以她的经验,西泽的情况应当十分糟糕。监察司的力量甚至有可能面临着可怕的清洗。
“光明教尊何等人物,由他领军。神族人对于西泽的心思有多么重可想而知。朕一直都在担忧,若是光明圣地也全力加入对我沧澜的入侵,那么整个战局又将起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等最需要情报的时候,齐爱卿的表现,未免太让朕失望了!”
“陛下责骂的是。”齐胥梅只能低头认错,正当她想如何拼凑自己那零星线索之时。忽然有一个女声传来过来。
“陛下还是不要责骂齐大人了…这件事情归根结底也不能怨她。”
齐胥梅侧身抬头,看到一个端着羹汤的女子之后,恭敬的行礼:
“见过皇后娘娘。”
白瑾离看到了来人,沉郁的脸色也缓和了几分。他微微叹息,对着自己的皇后道:
“你怎么来了?”
“看陛下终日都在书房操劳,若瑄实在是有些担忧。所以做了一碗羹汤来看一看陛下。没想到打扰了陛下和齐大人商量国事。”
“你啊你,分明就是有话要来和朕说。却还要装作无心国事的样子。”
白瑾离听到这话便笑了起来,惹得灵若瑄面色一红。她佯装不悦哼了一声道:“陛下这话说来,倒显得若瑄有意干政。”
“朕知道你是怕臣子们说闲话,可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愿意为朕分忧朕高兴还来不及,只是想让你无需避讳。”
白瑾离当这齐胥梅的面说出了这番话,自然也没有和心腹见外的意思。沧澜唯一的女侯爷深知陛下和娘娘伉俪情深,也清楚灵若瑄并没有干政的心思。
“陛下既然如此说,那若瑄倒是舒服多了。”灵若瑄点头轻笑,端起羹汤喂了白瑾离一口。
随后她放下了碗,直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