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虚脱过去了,整条腿也在瞬间就完全肿胀起来。他心下惊骇无比,再也不敢托大,体内的后土灵力悉数外放,凝成厚重的一团黄光,重重一扫,便将身周方圆丈余的毒物尽皆击飞了。
可那些毒物被击飞之后,却大多毫发无伤,又很快爬起身来再次朝着君临袭来。
见此情景,君临心下惊骇得无以复加,这些看起来稀松平常只是个头大了一些的毒物竟然如此难缠,自己应付起来尚且感到捉襟见肘,若是陆凝霜单独遇上了,那岂不是要…
他不敢多想,眼见那不计其数的毒物再次围拢过来,他心下顿时有些烦躁起来。
厚土灵力凝成的一团黄光再次一扫,便将身周涌来的毒物如同四下飞溅的泥点一般击飞出去,和远处围拢过来的毒物噼噼啪啪的撞成一团,那毒物堆里顿时像下起了一场骤雨一般。
君临疼得呲牙裂嘴,他不敢再耽搁,并指为剑在早已肿胀如冬瓜的腿上划出一个十字来,接着用力一挤,顿时有一股腥臭无比的黑血混着一些白色的污秽之物流淌了出来。他惨嚎一声,几乎就要当场昏厥过去了。
但性命攸关,他强忍着剧痛保持着意识的清醒。君临的心底早已感到恐怖难当,要知他的身体可是久经淬炼,对寻常之毒早已免疫。
兼之体内有玄清之气护佑,哪怕是让巫神教蛊毒奇毒也奈何不了他,可想这蝎毒究竟有多么猛然了。
若是寻常修士,只怕甫一受伤,便会立时毒发毙命当场呜呼哀哉了。
因此处乃是陵墓甬道,君临投鼠忌器,不敢使用大威力的招式,生怕引起整座杀神陵墓坍塌毁坏,到时候不光自己,连同在陵墓中的其余两人也难逃一劫,是以他只能发动金灵土灵将身周扫空了一大片。
但是那些毒物悍不畏死,丝毫没有恐惧之感,前赴后继地不断围拢过来。君临杀不胜杀,又因惦记着陆凝霜的安危,心下不禁感到焦躁无比。
他猛一咬牙,将那团厚土灵力收了回来,幻化成一面盾牌护在胸前,接着将整个身体缩在这面盾牌后面,便径直往甬道尽头发足狂奔。
那些挡在路上的无数毒物被这面幻化出来的盾牌狠狠击飞跌落出去,落在那毒物堆里顿时引起一阵骚动,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上荡起了一圈圈涟漪一般。而君临的身后则有一条拥挤不堪的黑色浊流,死死地咬在他的身后紧追不放。
那条浊流中爬行、跳跃和飞行的声音混在一片混乱的冲撞、挤压和撕咬声中,充斥着这条看不到尽头的狭长甬道。夹杂着飘来荡去忽高忽低的回声,揉成了一片闷雷般轰然作响的杂乱声响。
君临听得头皮发麻,他不敢回头去看,只是咬着牙死命地往前冲撞而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感到整个身体酸痛无比,特别是那条伤腿完全失去知觉的时候,眼前猛然出现了一片光亮。
那是出口!
这光亮出现得很是突兀,但君临此时正在夺命狂奔,根本是无暇多想。只听得身后那片低沉的如同闷雷般的嘈杂声响越来越近,他本已心生绝望想要放手一搏,但此时蓦然见此情景,顿时心下狂喜,奋起余力,朝着那片光亮处不要命地冲了过去。
君临此时离那片光亮处不过几丈的距离,数息之间便可离开这处甬道逃出生天了。
但就在他跨出脚步的同时,眼前却猛然一黑,竟有一堵厚实的金色“墙壁”从天而降,将前方的那片光亮遮挡住了。
君临心下一惊,停住脚步,定睛细看时顿时骇得面无人色,这堵“墙壁”竟然完全由全身金色的六翅金蜈组成。这些六翅金蜈紧紧地抱在一起,乍看起来就宛若一堵密实的墙壁一般,那密密麻麻不断扭曲蠕动的六翅金蜈,怕不有上万之数。
就在君临愣神的这当儿,身后那条紧追不放的黑色浊流已然涌至,一瞬间便朝他扑了过来,就要滔天的巨浪一般要将其吞噬进去。君临惊得毛发皆立,再也不管不顾,朝着前方那堵金色的“墙壁”一式牧尘拳打了过去,首当其冲的那些六翅金蜈立时被击得粉碎。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牧尘拳的威力不知为何也莫名其妙地变小了许多,只有数道隐隐约约的空间裂隙乍现即逝,只将数十六翅金蜈吞了进去便消失不见了。
遭此变故,原本那堵金色的“墙壁”顿时坍塌下来,遮天蔽日的六翅金蜈全都振翅而起,朝着君临扑了过来,那“嗡嗡”的轰鸣声响成一片。
眼见足有上万之数的六翅金蜈猛然朝自己扑了过来,就像一道金色的狂飙侵袭而来,君临下意识地张大了嘴,整个人早已骇得魂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