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什么,有人想要打劫你们。
这分明是两句毫不相关的话
黑衣少年和黑裙少女却都听出了他们认为的弦外之音。
如今的神荒说不上平静,除了自恃强横的大势力外
并没有多少人愿意与外人过多接触。即便是现在的云开大典,纵然入山的修行者多以万计,也少有人愿与陌生人贸然搭话。
可面前这个道袍少年却不一样,虽然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隐藏了气息,原本可以瞒过二人的他却轻易暴露了自己。一切只为了和萧无剑与柳清漪说上这一句话。
你们要被打劫了。
事实上,自发现那相隔遥远的气息靠近之时。萧无剑就察觉到了那微弱的不善之意。只是这一切与那道袍少年无关,那么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所谓何事?
萧无剑不相信世上有喜欢给自己添麻烦的人,所以他凝视着来人,问出了三个问题:
“你是山里人?”
“你在下山作甚?”
“前面那些人在你眼中是不是不强?”
萧无剑的话说得极慢,似乎丝毫不在乎有潜在的敌人正在靠近,或者说
那些人那些敌人给他的忌惮比不上这个只有玄境的家伙。
听闻这几句话,君临愣了愣,随后微微摇着三年来已经日渐成熟的脸苦笑道:
“这三个问题怎么听起来如此奇怪。”
黑衣少年冷面不答,他身旁那个少女却是越看君临越觉有趣。她的目光将道袍少年浑身上下细细打量了一遍,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我们的君临何曾被妙龄少女如此盯过,饶是三年来心性渐长,也难免嫩脸微红。避开了柳清漪的目光,哎了一声道:
“我是山里人。”
“来这里是给我未婚妻的母亲扫墓。”
“至于…你们问我眼中那些人强不强,我说过我是山里人,所以在这山里我也不怕他们强不强。”
君临一口气回答了三个问题,萧无剑平静的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他盯着君临背后那把扫帚,也不知看出了什么异样。
柳清漪却因为前两句话有些动容,那话里的内容肯定有许多故事,可眼下不是说故事的时候。她看了一眼萧无剑,想从他的表情中征询到什么
君临也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什么,他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听到洞外的动静就跑出来。这些年在山上早就和师父师伯们耳濡目染了绕弯子的本事,没想到云开大典偷偷下山碰上的第一个人也是个弯肠子。
不过接下来萧无剑的话便让君临急转了自己的看法,黑衣少年一句平静的询问如同炸雷,响在了君临耳中。
“你是苏洵前辈的弟子?”
毫无征兆
毫无道理
君临紧闭的忽然张开,他极力掩饰着被突兀揭穿的惊讶,装作平静道:
“苏师叔怎么会有我这般愚钝的弟子。”
说这番话时,君临刻意将自己的气息提升了几分,以显示自己玄境的微末修为。
萧无剑看着道袍少年,懒得用言语去戳破他拙劣的演技。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动手。
黑衣少年突然抬起了手,在空中画出一道复杂精妙的符咒,那符咒看起来并不如何强大,微光堪堪把两个少年笼罩
君临微微一惊,虽然那符咒看起来并无敌意,可他还是下意识往后退去。
与此同时,那微光剑符在萧无剑身前散成无数光线,如同游鱼潮君临涌来。
君临自然不会傻傻束手以待,饶是那剑符似乎毫无杀伤力他也不敢让其沾身。
看着剑符鱼群无孔不入,君临也抬起了手,一点白光从他指间亮起,随后冒出一丝丝清气,少年张口一吐,清气四散。
一切就似烈酒倒入了小池,池中游鱼变成了沉鱼。微光剑符停滞于空中。
这一招之中自有道意,不远处的柳清漪眼神微亮,没有料到君临还有如此云淡风轻的手段,不由对这道袍少年高看了几分。
便是君临也有些得意,三年来掌门师伯除了让他扫地,便一直让他修炼这玄清之气。今日算是第一次以之对敌便初见成效。
可这份得意还来不及持续,玄清之气中突然闪过一道寒光,让他的得意化成仓皇。
那是萧无剑并指而来的一击,他没有用剑,可指上寒光胜似剑光。
玄清之气被一指撕裂,君临不曾见过同辈之中有人能使出如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