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小子无礼。也大步朝着城中走去。
“看来山外面的局势,要比我想象的复杂得多。”
早在玄离山之时,师兄师姐就曾经和君临说过一些山外的局势。沧澜皇朝虽然一统人族,疆域内有天道楼和伽蓝寺这等顶级的宗门。可一直以来,两大国教其实与皇朝关系并没有那般密切,自天道楼圣风头崛起之后,沧澜皇族处理这些关系来更是如履薄冰。
庙堂之上,老皇帝重病缠身。听说立下的太子白瑾离毫无修行能力,一直受其他皇子亲王的质疑。
想来这次叛乱,便是一次争议的爆发。人族境内各个依附的种族也纷纷趁乱抬高价码,向沧澜攫取一些苛刻的条件。
所以,那牛魔才会生出风光无限却千疮百孔的感叹。人族虽然近来大胜神族,却也失去了乘胜追击的能力。
错综复杂的关系往往更有机会,浑水之中方能趁势摸鱼。君临虽然对这些势力之间的明争暗斗兴趣寥寥,可他没有忘记自己身上背负的两个使命。
不论是找神器还是寻小七,以君临一人之力恐怕极难。唯有借势,方能更快的达到自己的目的。
只是究竟如何去做,君临的心中尚没有答案。他一边沉思,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酒楼门前。
若非店小二及时的阻拦,少年差点将追云牵进了酒楼。他对着店小二抱歉的笑了笑,发现自己的确已经很多天没有进食。
“你家店中,可有叫花鸡?”少年还是怀念儿时的那半只鸡,店小二闻言愣了愣,随后笑嘻嘻道
“客官可看到我家店招牌?”
君临闻言抬头,看到酒楼牌匾之上三个大字。
“独一楼?”
“咏雪关内,唯独我一家客栈。客观想吃叫花鸡,也只有我独一楼才能做。”
少年笑着点了点头,摸了摸身上的包袱。
此时的他不算富有,却也有些玄离山给他备上的银两。这些金银之物不仅在凡俗之中可用,便是修行界中,也能流通一二。
恍然间,昔年的小乞丐已经能进大城之中独一无二的客栈。他将大黄马给店小二牵着,又吩咐了一句:
“稍后也给一只叫花鸡给这蠢马。”
店小二闻言一怔,心道自己碰上人傻金多的主儿,一脸谄笑的点点头。寻了另外的小二把马牵了过去。
此时的酒楼已经客满了七八分,生意极是红火。君临被安顿在角落里,再向小二要了些其他的酒菜。
酒菜上齐,君临吃鸡饮酒,感叹山内山外果然两个世界。不过他自然不至于被口腹之欲支配,饮酒之时,仍旧在默默听闻酒楼里的人交谈。
凡俗之人聚在一片,说话声音极低。各族之间互有隔阂,言语多与自身相关。
而剩下几处,也有独酌对饮之人。不论是店家对他们恭敬的态度,还是凡俗投过去的艳羡目光,都足以代表着他们修行者的身份。
几张桌椅,便是东域如今众生百态的缩影。甚至可以说是神荒大陆的缩影。君临至今还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秩序,才能让眼前的画面一直重复在这个世间数万年。
“你可听说,那叛乱的贺亲王军中有一位高手。竟是天道楼中供奉长老?沧澜军屡次围剿不力,已经有几位天境的大将被斩落阵前。”
君临右手边的席位中,几名修行者喝得高兴,开始了对东域传闻的一些探讨。他们几人一开口,酒楼其余的地方都安静下来。那几人似乎很享受这等局面,声音又高了几度道:
“沧澜皇朝知道此事,老皇帝大为震怒。发圣旨到天道楼中质问圣主,却得到了不咸不淡的回答。”
“白虎尊者传圣主之话,说那天道楼那供奉已经高老,早已经不是他们的人。让那宣旨的大臣好生无奈。”
“这么说,天道楼是坐视这场动乱不管了?”几人中,一名剑修问道。那略有醉意之人笑了笑:
“难道你在东域修行了二十年,还不知道一个事实?这所谓人族王朝,不过是天道楼的附庸罢了!”
剑修闻言喝了一杯酒,叹息一声:
“想上古之年,人皇何其强大。到了这一代,那位太子竟是不能修行。”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竟然妄想坐上那龙椅,他难道不知道那龙椅之上还有一柄叫天道楼的剑?”
“难不成自云开大典之后,所有人都相信自己身上会和那玄离山少年一样发生奇迹?”
几人妄谈国事,凡人不敢插言。店掌柜早已经出来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