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气的说不出话来。南宫弱不屑的看他一眼,随后望向了远处。
然后黑衣男子鬼魅一笑,说道:“既然你不想战,那我就逼你尽力!”
话音未落,大鹏再度展翅,那月刃所化的一道遮天之翼,变成了遮天的寒光。坚实的大地一线撕开,裂痕朝远处而去。
沈牧尘见状心中一凉,因为南宫弱攻击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他更在乎的某样东西。
老青牛还在反嚼着今天吃过的青草,它正疑惑着为什么牧尘小子花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打败对手,这样的情况实在有些罕见。
可是它的大眼睛很快就被寒芒所刺,模糊了所有画面。那遮天寒芒碎地而来,对准的竟是它的身躯!
沈牧尘背脊冰凉,伦实力他和南宫弱不相上下。可是要比速度,对方甩了十万八千里。
他视青牛如父如母,对方竟是要屠杀老青牛。总是他再如何温文尔雅,也不由得暴怒。
玄武身影骤然缩小,沈牧尘爆发了全力想要追逐那一道可怕的寒光。南宫弱冷漠的看着他徒劳的举动,这世间,又有谁能追的上自己刺出的月刃?
待杀了他最珍视的老青牛,便是狂暴的沈牧尘与他同时渡劫之时。他们五个人至今都将自己压制在天境之中,为的就是找一个最完美的渡劫机会!
还有什么,比双劫齐至更加值得挑战。南宫弱目光中透露出渴望,举目望天欲寻一战!
电光火石之间,倾天寒芒之下。除了仓皇无措的老青牛,还有一个少年思绪百转千回。
因为沈牧尘的狂怒,因为大战之后的无暇顾及。君临身上的伸缩悄然滑落在了牛车上。
君临感觉自己恢复了最强的实力,第一个念头,便是此刻已经到了最好的逃跑时机。
此时要走,他有信心躲开那惊天月刃,沈牧尘也不可能在南宫弱的纠缠下再来抓他。自己终于可以恢复自由,回去寻找萧无剑他们。
少年起身提气,准备迈开脚步逃窜。可他刚走了一步,忽然听到那无助的老青牛叫了一声。
君临怔住了脚步,忽然浑身一颤。
这么多日子以来,就是这头慵懒的老青牛,一直在载着他前行。自己也曾百无聊赖的时候喂过它青草,也曾被它善意温顺的舔过手。
他忽然想起沈牧尘和他说过的话,白衣男子正是被这头青牛抚养长大。如今老青牛已经快走到暮年,沈牧尘说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带它走遍整个神荒看一看。
“该死!”君临无比烦闷的自语一声。他说的自然不是老青牛该死,而是自己为何又要陷入这两难的境地。
青牛无助的叫声敲着少年的心,看到沈牧尘疯狂追逐月刃的神情,那个做什么都云淡风轻的男人竟是眼角喊着泪。
君临忽然觉得这泪比陆凝霜的泪还要让他无法抗拒,他只能叹息一声,用积攒起来准备逃跑的力量闪身到了老青牛的身前。
“要你平时少吃点,你要是听我的话,早就和我的那匹蠢马一样一溜烟的跑不见了。”
少年调侃一声,面色却是凝重无比。
那倾天寒光已扑面而来,他也没有把握能够对抗南宫弱这强力的一击。
不过再想跑也已经来不及,君临目露精光,双脚深深踩进了地里。
牧尘拳起手,要义在下盘。不论深处大地还是水面,双脚都要稳若泰山。
而拳掌,是天地之门。也是汇聚灵息之所在,君临脑海中闪过白衣男子每日来一拳一掌,手中冰火玄清齐出。
火拳为阳,冰掌为阴,玄清之气一呼一吸间,将灵力分解又融合。
太极之意再度出现,在牧尘拳中,与之和谐大道互相交融。
君临凝聚出这道意之前,月刃已经冲击在了身上。不到一个呼吸之间,那月刃的气息就将君临一身撕开无数血痕。
而一个呼吸后,太极图流动。冰火阴阳如挡住狂风骤雨的那一把伞,拦在了他和南宫弱的灵力之前。
冲击中,冰与火都在暗淡。大地的裂痕止步在君临太极图前,可是少年自己身陷地上的脚却在割裂地面。
搅动阴阳的手慢慢涌血,君临终于拦住了狂暴的灵息。
可随之而来的月刃,才是真正的大敌。
君临狂吼一声,分化了阴阳。他手中的两道截然不同的光芒,顺着双臂流动,随着少年的吼声击在了一起。
他全数的灵力一涌而出,将身体照亮。月刃冲进了那光芒之中,光华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