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样赤裸裸的威胁。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和神族宣战?”
随着灵若瑄一眼传遍星辰塔内,听闻此言的群雄无不动容。
从君临成为众矢之的开始,沧澜使团和淩仙宫就一直保持着沉默。哪怕是刀皇证实君临并非异魔,人族皇朝也没有一定要想出手相互的意思。
众人哪知,局势就似天平。只要有足够的筹码便能动摇原本的平衡。
而灵若瑄聪慧,正是能看清平衡所向的人。
虽然老乞丐出手并不可能在神国对抗神族,可是他的身份却给了沧澜非要插手不可的理由。
试问人皇的皇叔,堂堂一国亲王。如何能在敌国的大典中沦为阶下囚。
沧澜虽有国教,可是东域数千年来没有什么比人皇血脉更能称之为信仰。人族皇后无法坐视老乞丐孤身独战,也不可能让人族损失一位半神强者。
灵若瑄所说的话值得深思,他告诫东域人的不是不可与君临为敌,而是不可与玄离为敌。
这两句话在眼下看来并没有分别,可是在大义之上却是两个意思。
天道楼众圣,包括穆天明的都沉默起来。还有佛宗和天刀门那位圣人也闻言肃然。
举世皆知,这三大宗门都是沧澜境内的势力,虽然跟人族皇朝时而有些摩擦,甚至还有暗中角力的格局。
可是对外,他们千百年来都是一体。
如果白瑾离的圣旨是真,那么便是天道楼也不得不掂量这句话的分量。毕竟他们根植沧澜土地,一众弟子也基本都是人族。
“收手…”
天道楼星辰之中,白虎圣人审时度势,让准备去拦截君临的穆天鸣沮丧的泄了一口气。
佛宗自是不用说,与沧澜关系早已密不可分。
圣僧觉法甚至亲自走到了星辰间表态,希望今日大止干戈。
两大国教如此,天刀门哪里还有说话的资格。那刀圣面色阴沉,不再去破那星辰中的冰封之墙,默然退回了自己位置。
灵若瑄传人皇一言,至少在明面上制约了东域的顶尖势力。正与老乞丐相战的神皇自然也看到了这陡转的局势,威怒的一拳让人皇虚影颤动,把老乞丐击退到了星辰边缘。
没有了白瑾寒那让人厌烦的牵制,神族之皇冷漠的看了一眼沧澜众人。他的目光落在为首的那个女子身上,语气阴沉道:
“沧澜可是要重启战端?”
一名神境强者的质问就足以让无数人胆寒,更何况那人还代表着正片大陆最为强盛的神族,灵若瑄在那神威之下不得不退入淩仙宫阵中。可是抬头时的目光却毫无惧色。
她是沧澜皇后,也是淩仙宫的主事人。任何人都能示弱,可唯独她不行。
“我想神皇陛下或许是误会了,若瑄并非一国之君,谈何代表沧澜宣战。而我也相信我沧澜白瑾陛下也没有这样的意愿。之所以有方才的旨意,不过是希望神皇陛下能让神族休止干戈。”
“你等出手阻挠本皇,却说是我神族先动干戈。难不成人族都是睁眼的瞎子,尽喜欢说些虚妄之言?”
宇文战听到灵若瑄的话,冷冷的笑了两声。灵若瑄不为这冷笑所动,反而表现得更坚定。
“若瑄想问神皇陛下一句,若是贵国亲王落在我沧澜手中。神皇当如何处理?”
“想必以神皇陛下雄才大略,必不会坐视不管,倾尽一切代价也会将自己的皇族血脉救回。”
沧澜皇后字字沉声道,随后看了一眼被击退的老乞丐。后者才听到她的身份,才想起来这人也算得上自己侄儿的媳妇。
白瑾寒忽觉尴尬,想来最开始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份会掀起这么大波澜。
可对峙的神族之皇和沧澜皇后都没有多看他,灵若瑄回过头后,正逢神皇怒斥。
“就算这老家伙是你沧澜亲王,可是先破我星辰塔,后挑衅本皇。这一切难道是我神族先出的手?难道我塔外数百神武卫就白白被贵国王爷所废?”
说来说去,仍旧绕不开一个先后。老乞丐突然出现,的确是便是一个闹事者的姿态。
灵若瑄没有办法否认这一点,可她也早有准备,直接对着神皇福礼道:
“寒皇叔所为,的确有失礼数。若瑄就此代皇叔向神族致歉…”
她这一礼福得极久,直到话说完也没有正起身来。神皇冷冷看着她的动作,并没有接受这一礼。
“致歉?这神皇城里已经被你们沧澜人搅成这般,就凭一个轻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