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信他能赢我!”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倒不如换一种赌法。”萧无剑沉吟一声,又激了君临一句:
“就怕你不敢。”
毕竟饮了多年定海师兄的酒,君临自问酒量不差。当下他就倒了一碗一饮而尽,敛足了气势道:
“有什么不敢,只要不论剑道,君临奉陪。”
“好!”
剑客的气势也不弱,两口便干下了一碗。他起身指了指院外,对着君临道:
“你我不用灵力,不动神念。就在院外摆七坛子酒。谁若能抢饮得多,便算是谁赢了…”
“抢饮?”君临第一次听说这般斗酒的法子,一时也来了兴趣。不过这回他聪明了些,借机讨了个公平。
“要是你输了,当如何?”
“要是我输了…”萧无剑看了一眼门口随意放着的剑匣,咬牙道:“便把寒煞给你。”
此语一出,另外三人都是一惊。柳清漪无奈的看着萧无剑和君临,喃喃叹息一声:
“两个败家子…”
陆凝霜看这两人是真的较起了劲,也不好出言扫了他们的兴头,她准备起身去多拿几坛子酒,却被柳清漪一把拉住。
“他们要喝自己去取,我们两个说我们的话便是。”
“也好。”陆凝霜点点头,跟柳清漪对饮了一杯。比起两个男儿,她们的酒喝得秀气,话自然也说得贴心。
看君临和萧无剑提酒走出了屋门,陆凝霜开始跟柳清漪说着悄悄话。
“你跟萧兄成婚之事,筹备的如何?”
“家中都已经安排,日子定在了七日之后。”柳清漪面色微红,也不知道是那一杯酒的作用,还是因为陆凝霜问的婚事。
不过很显然,她脸上的明媚正因此事。陆凝霜也为她高兴,微微笑道:
“好事多磨,你们两个总算是要结连理了。”
“是啊,一路走来,真可谓是多磨。”柳清漪支着下巴,侧着脸和陆凝霜说道。
“为了让爹爹答应这门亲事,萧哥也没少吃苦,好不容易取了这把寒煞剑,闯出了一番威名,结果现在竟然拿出来和君兄赌酒。”
说道此处,柳清漪捂嘴一笑,看了一眼门口的寒煞剑道:
“凝霜妹妹,我可先说好。若真的君兄赢了,这把剑你可要退回来。”
看着柳清漪眼中几分狡黠,陆凝霜也跟着做戏轻哼,她把桌上君临留下的宝物藏进了袖子里,眨了眨眼道:
“那这面旗子,你们也不能拿走。我还得留着它,松土种菜。可比锄头好用多了。”
堂堂土灵旗,在君家竹屋竟是做如此之用。柳清漪噗嗤的笑出声来,拉着陆凝霜的手道:
“没想到你嫁给君兄之后,会变得如此贤惠。只是…你把家里的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把君兄当少爷一样照顾…就不怕他习惯你了你的好而忽略了心?”
忽然柳清漪收起了笑容,她看到陆凝霜手中起了的小茧,心里一疼。
“当然怕。”陆凝霜的笑也凝固了起来,她喝了一杯酒,看着自己苦心经营温馨小家,不知为何有些黯然。
“我有一种感觉。”她连饮了两杯,引出了藏了很久的心事。
“虽然我也不知道那感觉究竟怎么来的,但我就是觉得,如果我不努力,不让他时时刻刻觉得我很好,就会有小狐狸精跳出来抢走他。”
在柳清漪的记忆中,陆凝霜很少说出这样柔弱的话。她沉默了良久,也饮了两杯酒下肚。
她脸上散开的红晕中,突然也有几分担忧。
“其实…我也有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和你有些不一样…我的感觉是…”
“不管我怎么努力,如何对他好…可我总觉得他的心里住着一个人…”
“什么人?”白衣姑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试探的问了句:“小狐狸精?”
柳清漪不置可否,转头看向了门口的那把寒煞剑,最后目光落在了门外斗酒的萧无剑身上。
最后她琢磨着那莫名的情绪,她轻叹一声道:
“一个…我好像永远都没有办法取代在他心里地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