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说,踩禁忌不准确,是被算计才是真。
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也有各种禁忌。
请狐仙是增强自身魅力,改善运势,自从凌锦艺请了狐仙,运势是一天比一天好,红得发紫的日子也持续了好一段时间。请狐仙的时候,高人也说了,要勤勤供奉才能保佑好运一直持续,禁忌嘛就是同类之间不许争宠、抢夺。
简而言之,如果朋友也是请了狐仙,那就是自家兄弟姐妹,兄弟姐妹之间不许横刀夺爱。一旦犯了禁忌就会被反噬,反噬的结果嘛不好说。
凌锦艺翘着二郎腿,身上媚态尽显,让人心神荡漾,把持不住。
唐一掐了我好几把,我才能勉强集中神智,但是效果也只能持续那么几十秒。
沈清韵有点不耐烦,对着唐一使了好几次眼色,唐一大概也是嫌我太烦,直接弄破了手塞了点血到我嘴里。
血液进口,不同于普通血液带着那股铁锈味,唐一的血确实稍有的甘甜。
血液蹿过喉咙,我突然觉得整个人都清明了起来,居然也能直视凌锦艺了!
不仅如此,我的眼睛也能自如的从她身上挪开,我惊诧于这样的改变,直到唐一狠狠掐了我一把,我才回过神,端正的坐着。
听着凌锦艺简单描述,我隐隐觉着凌锦艺的魅力似乎也没有那么大了。
“沈小姐,你看我这屋子里的狐仙,到底应该怎么办?”凌锦艺见沈清韵一直没有表态,不由地有些着急。
沈清韵不慌不忙的说,“你这闹得有点大,一时半会想弄干净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全部送走,您想一点事都没有,也是不可能。无论您找任何一位有能力的高人,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将伤害降到最低。”
凌锦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她问,“送走之后,我的好运是不是就跟着走了?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我叹了一口气,接了话,“凌小姐,人这一生所有的好运都是有定数的,什么时候有好运,什么时候有厄运都是注定的。即便您现在请了狐仙、请了高人转运,也不过是将您往后几十年的福气都提前挪过来用了。这叫提前透支,就跟使用信用卡是一个道理。福报尽了,哪里还有可以继续耗的?”
“您现在想的应该是如何在这件事情中保住命,而不是在纠结是不是可以继续转运。人活着才有希望,人死了可就没有机会了。”我挠了挠头,将我自己的见解说了出来。
入门之初,爷爷就告诉我,凡事有因有果,种下什么因就会出什么果,没有人能侥幸。
当时我回:“既然有因果,又要我们这些人做什么呢?”
爷爷说,“人性贪婪,不畏因果,我们这些人的存在是让那些畏惧因果之人能有些许慰藉。”
成为造梦师之后,我才慢慢理解爷爷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能继续红,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凌锦艺看向我,眼中满是不甘心,“在娱乐圈,不红就意味着被踩在最底下,会失去很多机会,没有出头的时候。”
“你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往下走。”我表情十分真诚,“很多红起来的艺术家靠的是演技,而不是这些转运的法子。”
沈清韵听了我的话摇了摇头,很显然并不赞成的我观点,就连唐一也面无表情的瞅着我,仿佛我从一开始就说错了话。
凌锦艺并没有理会我,而是看着沈清韵说,“沈小姐,我只有一个要求,必须把所有的狐仙都送走。”
“我试试。”
“试试?沈小姐,我想你怕是听错了,我说要一个不落的全部都送走,你要尽全力而不是试试。”
“这些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请走这些东西的话只能在骗子的嘴里听到,在我这里可听不到。你自己也知道这些东西多凶、多棘手,也明白实在是没有人能收拾的掉你才找到我这里的,漂亮的话我不会说,我只能尽力而为。”沈清韵冷着脸说,“而且在今天日落之前,你必须搬离这里,我们才好有动作。”
“我搬不走。”凌锦艺像是个无赖,说的特别坦荡,“诚如你所言,这些东西很棘手,也不会让我走。无论我搬到哪里,醒来的时候一定会在这里。”
沈清韵笑了笑说,“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搬不走呢?”
凌锦艺被沈清韵堵的没法子,只好说,“可以,这房子我就交给你们处理,等处理干净再说。”
留下这句话,凌锦艺就叫阿姨去收拾东西,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这栋别墅中。那位开门的阿姨像是在逃命,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