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大,而唐一跟沈清韵就像是睡死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很后悔,后悔鬼迷了心窍,租下这套房子,可惜我挤不出眼泪来,要不然还能更凄惨一点。
我眨巴着眼睛,左右转了转,可是黑漆漆的房子里什么都看不到。
眼睛看不到,听力就出奇的好,我甚至能听出来唱歌的是一个女人。
除了歌声,以及身体动不了,好像并没有什么其他奇怪的事情发生,我睁着眼睛听着身边唐一的呼噜声和着奇怪的歌声,心里升起一股恐惧之感。我想逃来着,可是没机会。
头脑异常清醒,我睁大眼睛,试图看清点什么,最终不过是徒劳。
发现挣扎没用,我连忙闭上眼睛,试图强迫自己睡着,可后来却发现依旧是徒劳。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觉得胸口上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连气都喘不过来。我瞪大了眼,顿时吓得肝胆欲裂,黑漆漆的房间里突然看到了一团白色的东西!
那东西就压在我胸口上,我张大嘴想要求救,可声音怎么都发不出来。
我心里一直骂脏话,所有能想到的脏话都在心里骂了一遍,不知道骂了多久,窒息的感觉一点点的消失,那股白色的东西也渐渐的消失不见了。
当清晨第一缕光线从窗户照射进来的时候,我身体终于能动了,立即做起来直喘气。环顾房间,却什么都没有。
看到正在睡得正熟的唐一,我心头一恼,直接踹了唐一一脚。
唐一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嘟囔了一句,“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
我心里燥着火,从床上翻身下来,穿上衣服就冲出了房间。
我出去的时候,就看到沈清韵在厨房忙碌,看我出来,瞥了我一眼问,“看你神清气爽的,昨晚睡得应该挺好吧?”
好个屁,这个沈清韵一开始就看出了这房子不正常!
我没有搭理她,房子里所有的角角落落都找遍了,可是仍旧没有看到什么鬼怪。
我就纳闷了,既然闹鬼,为什么看不出到鬼!
“别费力气了,白天它们不会出来的,只有晚上活动。”沈清韵凉凉的说。
我咬牙切齿,就不信端不掉这些东西的老巢!
“老夏是被吓破胆了,是不是该考虑继续回店里凑合?”唐一揉着眼,靠在门框上说着风凉话。
我咬牙切齿的说,“不回!我就跟它们杠下去,就不信杠不过它们!”
“恼羞成怒了。”唐一砸吧着嘴说。
“你们不帮我就拉倒,别在一边说风凉话。一百多平米一个月才八百的房子你们倒是找找看!一个个嫌弃店里凑合不好,非要住好房子,现在好房子找到了,一个个都嫌东嫌西。我要是有钱,我能住这?”我觉着自己挺委屈的,事情我干了,挨批斗的还是我,我哪能乐意?
沈清韵和唐一都没搭理我,我更加心酸。
店里关门两天,因为要收拾房子、打扫卫生,事情多到没边,白天在开店实在撑不住。
第二天晚上我学乖了,绕着床画了一个阵,只要我不出去,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就进不来,倒也睡得安稳。
唐一说,“你总不能天天晚上靠着驱鬼阵睡觉吧?”
我想想也是,于是我问他,“你有解决的方法?”
“我没有,可是沈清韵有,不如你去找她商量商量。”
找她商量,又得受她揶揄,我宁愿靠着驱鬼阵活着。
房子的东西没有收拾好,但是顾宝儿出事了。
据说是拍戏的时候爆破出了问题,烧伤了!
娱乐新闻铺天盖地的都是顾宝儿被烧伤的消息,沈清韵摸着下巴,干巴巴的说,“这反噬来的也太快了。”
我本打算当做不知道,谁知道顾宝儿的经纪人琴姐找来了。
琴姐一副女强人的派头,过来就甩了一沓钞票在柜台上,“只要你们救了顾宝儿,这些只是定金。”
我连忙摆着手说,“顾宝儿不肯说实话,我们也没有办法。”
琴姐双手环胸,冷眼看着我问,“你们想听什么实话?”
“她为什么会被反噬,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琴姐你是明白的。我们做事,得知道前因后果,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保命而已。我们不是什么慈善机构,也不是有着成全别人牺牲自己的伟大觉悟。做艺人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就拿我们去填命,这种事丧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