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做造梦师?我可是要靠着这个店,这个职业给我赚学费呢!”我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沈清韵,“这学校又不是出省了,只要有课的时候去上课,没课的时候回店里不就完了,怎么到你嘴里就跟我再也不回来了似的。”
沈清韵两手一摊,十分失望的说,“我还以为你要把店托付给我了,我连致谢词都想好了,看来派不上用场了。”
“你可得了吧,你们俩赶紧的有钱就捐点钱,没钱捐点心意,再不成请我吃顿大餐也行!”
沈清韵和唐一不约而同的一阵冷笑,“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我长得也很帅!”我不服气的补了一句。
“你既然去读研究生了,肯定是住宿舍了是吧?你不觉得你得抓紧时间把房子里那些东西给请出去,把你房间给空出来给我们腾个健身的地儿吗?”沈清韵不揶揄我不高兴似的。
我冲着沈清韵嘿嘿笑了两声,“沈大小姐,您真的不知道大学的新校区就在荒无人烟的郊区吗?学校离我们住的地方,公交车才二十分钟,你觉得我会既给你们交房租,又给学校交住宿费吗?”
“你这么抠门,肯定是不愿意了,不过在你上学之前,房子里的那东西,你一定给清掉!”
我扶着腰盯着沈清韵,十分不能理解的说,“沈大小姐,你吃我的、住我的,还用着我的店,一毛钱都没交过。你专职是个抓鬼的,贴几张符,超度几只鬼很难吗?为什么一定要盯着我这个造梦的去捉鬼呢?再说了,那套房子又不是我一个人在住,你和唐一都住在里头,怎么就不见你们俩把那东西给收拾了?”
沈清韵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你晚上少那个点,也能抽点时间把那些东西解决了。”
我老练一热,连忙把扶在腰上的手松了下来,结结巴巴说,“你……你别瞎说,我可是很正经的人!”
沈清韵冷笑一声,唐一还在旁边问,“那个是什么?”
看着唐一一脸白痴样,看着沈清韵一脸便秘样,我真心不知道为啥会这么倒霉,遇到这俩货。
“你们俩……你们俩……”我指着他俩叨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接下来说什么,只好捏着我的录取通知书冲了出去。
因为太高兴了,甚至不由自主的手舞足蹈起来,事后冷静下来,又开始忧愁,距离开学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我学费还没凑够。
也就是说,在开学前,我必须多接生意,多赚钱!
我琢磨了三分钟,决定让唐一去街上发传单,就不相信在开学前赚不够学费,
传单的事儿还没搞定,房里那些不安分的东西越发猖狂起来。
原本以为在床周围画上驱鬼阵,能安稳睡到大天亮,谁知道那些东西居然能避开驱鬼阵再次找上了我!
我睁着眼睛,看到黑漆漆的长头发从天花板上垂下来,长发垂在我脸上,那种恐惧从心底深处蹿了上来,在四肢百骸中游走。如果四肢能动,我一定马不停蹄的从这栋房子里滚出去,等到天亮再回来。
想到这里,我又顺带琢磨了一下,要不将南柯一梦的生意放在晚上,等到白天再来这里补觉。
这样就能完美避开这些脏东西的骚扰,也能安安稳稳睡个好觉。
我正瞎捉摸呢,耳边突然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声音尖细,像个女人的声音。而垂在我脸上的头发像是有了生命,开始异动!
那些头发开始往我身上裹,我张着嘴想大叫,可是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我想哭、想闹、想逃,却因为身体动不了,只能让恐惧席卷而来,压得我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那些头发犹如勒人的绳索,在我身上越缩越紧,就连脖子上也被缠上了头发,像是有人掐着我的脖子不让我喘气。
心里将所有能想起来的咒都念了一遍,见没有效果,又将所有的脏话骂了一通,可仍旧没有改变现状。
我被勒的眼睛往上翻,舌都从嘴里吐了出来,大脑里一片空白,我想我是快要死了。
就在我濒临死亡之际,我似乎听到有人说,“为什么来占了我的家?”
为什么?我哪里知道为什么?
我以为我必死无疑,谁知道突然听到了唐一叫我的声音,身上的束缚立即被撤走,我好不容易挣扎着睁开眼,看到唐一那张大脸,犹如死里逃生,差一点就要哭出来。
“你被缠上了。”唐一的话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他知道我刚才经历的事情。
“沈清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