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韵一副我敢不买,就把我生吞活剥的样子,我哪里还敢说啥,连忙点着头说,“你说的都对,你想买啥就买啥。”
沈清韵见我答应,这才松开拎着我耳朵的手,我甚至怀疑我要是坚决反对她买这些东西,她能当场把我的耳朵拧下来。
松开我耳朵之后,沈清韵像是封印解封一样,看上啥就拿啥,我神色惊恐的看向唐一,指望唐一能拦一拦沈清韵,但是唐一神色镇定,仿佛压根就没有他啥事儿!
将两个手推车堆满,手里又抱了很多零食的沈清韵终于觉得买的差不多了,领着我跟唐一这两个劳动力去了收银台。
等到收银员将所有东西扫码完毕,微笑着说,“您好,一共是两千三百八十五块六毛。您是现金还是手机支付?”
我打算悄默默溜走,可是沈清韵却抓住了我的手,慢悠悠的说,“既然已经做了一单生意,今天这账你结了吧。”
擦,我就知道沈清韵这吝啬鬼是想法子在坑我,我就说这种吝啬鬼能舍得买这么多东西?没想到在这里挖坑等我跳,我装模作样的摸了摸口袋,连忙说,“忘带钱了,我把现金放在店里了,要不你先结吧。”
沈清韵脸色一冷,伸手抓住我的衣服,直接把我屁股兜的钱包给掏了出来,拿出一沓,数了数递给了收银员。
剩下的直接装进了自己的口袋,把空空如也的钱包扔给了我。
“沈清韵,做人不能这样!”我急了眼,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赚来的!
“你刚刚亲口说了,忘带钱了,所以这钱包里的钱不是你的,那就是我的。唐一,你说是吧?”
我恶狠狠的瞪着唐一,唐一看了一眼我,随即又将视线落到沈清韵身上,缩了缩脖子说,“你说啥都对,你开心就好。”
我恨!
沈清韵得意洋洋的说,“东西搬着,回家了。”
我死死盯着沈清韵背影,恨不能立即冲上去把属于我的钱给抢回来,但是我不敢。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我怕沈清韵这个女人,但我真不敢跟她硬来。
好在年夜饭十分丰盛,我的愤愤不平稍稍得到了缓解。
吃饭的时候我问沈清韵,“你一个姑娘家,过年不会去陪陪父母,跟我们俩老爷们在一块凑什么热闹?”
当我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沈清韵脸色一变,我内心有点恐惧,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过了好久,沈清韵夹了一块红烧肉,若无其事的说,“都死了。”
“抱歉,我不知道……”我惊慌失措的说。
“被人害死的。”沈清韵补充着。
“那……凶手抓到了吗?”
沈清韵摇了摇头,“没有证据,无法立案。”
我长叹一声说,“你节哀顺变吧。”
沈清韵没有理会我,依旧往碗里加菜,光看表情都不知道是悲伤还是不悲伤。
就在我埋头吃饭的时候,沈清韵用筷子敲了敲我的脑袋,我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她,她问,“你怎么不回家?”
“跟你一样,他们走的着急,没带着我。”我鼻尖一酸,生怕被沈清韵笑话,连忙往嘴里塞了一口牛腩。
“你想他们吗?”
“想他们干啥?连走都不带着我,看来也是不想念我。既然如此,彼此都不挂念也好。”我放下筷子,揉了揉鼻子,“艾玛,大过年了的,提这些干啥?咱喝酒!”
我忙举起杯子,仰起脖子就倒了一杯酒下去,我喉咙火辣辣的,连忙又吃了一口菜将酒气压了下去。
沈清韵没有再往下问,我也没有再往下说,我闷着头喝酒,这酒却越喝越辣,我怀疑沈清韵买了假酒,但我又不敢说。
沈清韵和唐一似乎说了什么话,我脑子晕乎乎的,就连听力也不大好,当然最主要的是我也不关心他俩谈了什么。我只顾着将酒往嘴里送,眼前的一切都在晃荡,我甚至觉得整个屋子都在晃,我想提醒沈清韵和唐一,搞不好这是地震,但是嘴不听我使唤,我也不知道将自己想说的说出去了没。
大年三十我喝到断片,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
不光是头疼,我感觉我的脸好像也火辣辣的,伸手摸了摸,还疼得慌。身体也不大舒服,感觉被人胖揍了一个晚上似的。
唐一给我端了一碗汤,说是给我醒酒的。
我挣扎着爬起来,洗漱后就咕咚咕咚给喝了,但是身体的不舒服一点都没有缓解。
洗脸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