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啃着薯片,受着周围人对我投来的崇拜目光,偶尔瞥一眼正在不停打自己的油腻男。
不断刮自己耳光的行为足足持续了半小时,吸引了一个车厢的人来围观,还是沈清韵去上洗手间,路过油腻男,带掉了他身上的符箓。
油腻男如大梦初醒,看着周围的一切十分茫然,但是脸上的痛楚正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大概是觉得太丢脸了,他居然没有找我理论,竟挤入人群,灰溜溜的去了别的车厢。
见油腻男走了,立即有人凑上来问,“兄弟,你这是动了啥手段,这样厉害?”
我神神秘秘的说,“天机不可泄露。”
撂下这句话,其他的话我是一句也不肯说了。
那些人见我闭口不言,也都散了。
闹了这么一出,再加上我昨晚没有睡好,吃了几口薯片,困意来袭,我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了一路,最后还是被唐一叫醒,说是到站了。
我迷迷糊糊跟在唐一身后,下了车被冷风一吹,这才精神一点。
“老夏,睡了一路,你不饿?”
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好像真的是睡了十几个小时!
“走吧,请你们去吃饭。”沈清韵故作大方的说,“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牛杂锅。”
见沈清韵表情都跟着变了,想来确实好吃,我跟唐一扛着大包小包跟着沈清韵出了站,找到了酒店,放下行李,沈清韵就过来叫我们。
我有点担心的问,“这都凌晨了,不可能有吃的了吧?”
“在这里,人们晚上最为活跃,这个时候正是吃美食的时候,走吧!”
沈清韵熟门熟路的带着我们摸进了一个小巷子,一个彩钢瓦搭建的一个棚子里坐满了人,炭火炉上冒着热气,人们吃的正起劲儿。
我们在角落里找到一个空位置,好不容易坐下来,忙的脚不沾地的服务员被沈清韵叫了过来,点了一个牛杂锅,一个红豆奶糕,还有一些别的小菜。
唐一环顾四周问,“这大半夜的吃这些,能消化得了吗?”
“怎么不能?只要能吃的下,就能受得了,而且这两人吃饭细嚼慢咽,一顿饭吃两三个小时也是常有的事,路上再散散步,回到家就消化的差不多了,也不耽误睡觉。”沈清韵难得好脾气的给我们解释。
我看了看唐一,唐一的视线已经被别桌的美食给吸引了。
“这里的牛杂煲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最念念不忘的,以前生活在这里的时候,隔一段时间就来吃。现在远了,只能想想而已,”沈清韵一脸怀念,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我,眼神中带着我看不明白的情绪。
不知道为啥,沈清韵看向我的时候,我觉得有点恐惧。
那种恐惧是从心底深处冒出来的,压都压不下去。
其他的事情我不敢肯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沈清韵看向我的眼神里绝对没有好感!
鉴于这种情况,桌上没有菜单,我只能摸出手机翻了翻。
百无聊赖,又看了看唐一,唐一看着别人吃的东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很快我们的菜就上来了,加热的不是酒精灯,也不是电磁炉,而是最古老的炭火。炭火上架着的是砂锅,下锅里煨煮着牛杂和白萝卜。
唐一没有等沈清韵催促,拿着筷子就在里头捞了起来,不顾菜还烫着就往嘴里塞。
沈清韵倒是不慌不忙,只说,“现在还没有入味,要等,等到炭火将这些东西煨入味才好吃。”
这时候,服务员将红豆奶糕和其他的小菜断了上来,还有刚烤好的菠萝包。
红豆奶糕分两层,上面一层是红色的,下面一层是奶白色的。我先对红豆奶糕下了手,入口软糯,带着奶香味,十分可口。
我戳了戳唐一,指着红豆奶糕冲着他说,“这个好吃。”
唐一放过了还没有入味的牛杂,一连吃了两块红豆奶糕,一脸喜悦的说,“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沈清韵给他夹了一个菠萝包,“你尝尝这个,刚考出来的,特别好吃。”
唐一根本来不及说话,这个吃完吃那个,嘴巴一刻都没有闲下来。
沈清韵像是一个老餮,在深巷陋室中找到了美食,极有耐心的等待美食最美味的或没有年轻时候好看了时刻。
“你以前经常跟友人来这里?”别桌或高谈阔论,或聊聊家常,唯有我们小桌一言不发,我觉得怪别扭的,思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