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提议吗?”
我坐起来,支着头,卧铺车厢里弥漫着脚臭味、鞋臭味,各种食物的气味,这些都是活着的证明。我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们,或站或坐,或谈笑风生,或嗑着瓜子吃着零食,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到来。
这些人,有的是孩子的父母,有的是别人的子女,有的是别人的丈夫、妻子,他们有着不同的身份,都是活生生的人。那些被感染者也有着不同的身份,或许家中有等着他们回去的丈夫、妻子、父母、子女,可因为坐上了这班车,他们再也回不去了,那些等待的人们也等不到要等的亲人了。
我想了很久,抬头看着焦急的沈清韵道,“我们去,由我们挡着被感染者。”
沈清韵的脸色稍稍好了些,我们背着所有的行李往后头的车厢走去。从卧铺出来之后,都是硬座,硬座的车厢人满为患,我们三背着大量的行李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一路都是:劳驾让一让。
越往后走,我越心惊肉跳,因为人数太多了,多的让人心生恐惧。
此时此刻,我才明白自己有多渺小,刚才和沈清韵发脾气的自己有多可笑。
我根本救不了任何人,或许连自己都救不了,可是我却责怪沈清韵自私,怨她不愿意伸出援手。
直到我亲眼见到了这些,才明白,不是不救,是真的救不了。
我看着走在我前头的沈清韵和唐一,心里生出一股愧疚之感。作为人,我不如沈清韵,也不如唐一。
突然间有个人抓住了我的腿,我连忙朝着身后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