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走,能救一个算一个。”沈清韵斩钉截铁的说,“既然不能阻止这些感染者,我们可以让那些未感染者弃车逃走。”
“不现实。”我连忙说,“一旦车速减下来,不光是未感染者可以跳车逃走,那些被感染者也会跟着跳车逃走,所以车速绝对不能减下来。再来车速不减下来,从车上跳下去,非死即伤,没有人会愿意尝试。最后,再过四十五分钟,车就会进站,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要么舍弃被感染者,任由他们四处作孽,受害者增多,事情闹大,等到官方重视,下令绞杀。要么这列车永不停歇,舍弃这列车里所有的人,将危险终止在这列火车上。”
“夏彦,你想办法到达驾驶室,绝对不能让列车进站停留,让驾驶人员和站点协调好。唐一,我们在这里抵挡这些感染者,能抵挡多久就抵挡多久。”沈清韵当机立断。
“不成!”我不同意,“清韵,你去驾驶室,我和唐一在这里顶着,你知道我嘴笨,根本就说服不了任何人,你机敏,应该知道如何做。”
“我同意老夏的提议,阿韵,你是去驾驶室最好的人选,你一定有办法说服驾驶人员,老夏没这个本事。而且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若是进站停留,我们真就回天乏术了。”
我也不管沈清韵答不答应,先把地中海关上的门拼命的给砸开,抓着沈清韵的东西塞在她怀里就往前推,“唐一你在这里先顶一顶,我将前门的门砸开就回来。”
唐一点了点头,我抓着沈清韵就往前走,甚至没有理会她的意见。
一连砸了三扇门,才看到惊慌失措的人们,我推着沈清韵进去,“一切多加小心。你要记住,一定活着到无人之谷,我们……我们说好的。”
我没有看沈清韵的脸色,扭头就往唐一的方向跑过去,身后好像传来了沈清韵的声音,但我没有来得及细听,根本就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待我感到唐一那里的时候,唐一已经被感染者层层为主,我摸起一把桃木剑就冲了上去。
我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我得活着,我们三都得活着。我要去无人之谷查一查父母的死因,我更要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我下手又快又狠又准,所有的攻击部位只有一处——胸口。
很多感染者还没有反应过来,站着黑狗血的桃木剑就迅速的穿进了他们的胸膛。
堵住的门被感染者们推开,无数的感染者涌了进来,我和唐一没有办法,只能节节后退。
那些未感染着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开始尖叫、哭泣、推搡着往前走。有人砸开了窗户想跳下去,却被守在外头的感染者冲了进来。
在人群中,感染者犹如见了血的恶狼,扑上去就一顿猛咬,健康的人被咬之后很快就会变成丧尸一样的存在。
“要想活命,找到武器扎向感染者的胸口!”我大声的嚷着,“没有人会来救我们,我们只能自救!”
我的声音淹没在彷徨、惊恐的尖叫中,但还是有一部分人听到了,他们不得不拿起武器,对付身边这些陌生人。
感染者不断的涌进来,根本杀之不尽,而我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
在杀了一个感染者之后,我靠在角落中休息,擦了擦脸上的污秽,内心的绝望与恐惧铺天盖地的袭来。
在唐一干掉身边人的时候,我忙抓着他说,“门都坏了,但是前头的还是好好的,我们去门口,未感染的放过去,感染的就干掉,能走一个是一个。”
唐一看着已经陷入混乱的人们,争先恐后的往门口挤,皱了皱眉头,“在生死关头,他们不一定会遵守秩序。”
“不遵守也得遵守,现在别无选择。”
唐一点了点头,我们从座位上踩着跑到了门口,期间还杀了几个感染者,这才挤到了门口。然而这里全都是人,脸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要想活命,不要挤,不要推,有序的往前头。”我高声喊着,将那些拼命推搡人的给拎了出来,其中一个膀大腰圆,身上满是纹身的凶神恶煞的看着我说,“你凭什么指手画脚,这个时候想活命全拼本事。”
我用沾满了血的桃木剑指着他说,“这个时候想活命,就必须遵守规则。女人、孩子、老人先走,男人殿后。”
“凭什么?”
“凭大家都想活,所以才要有秩序,这样一窝蜂的挤,知乎拖延时间。”我将声音提高了许多,站在座椅上看着下面的人,前一段还在厮杀,这里却为了自己活命不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