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就像是被一堵无形的墙隔断在那边,这让我觉得心里发毛,我拔腿就朝着地底深处跑去。
只要我经过的地方,墙上的火把就会亮起来,替我照亮脚下的路。
我也顾不得害怕不害怕,只想赶紧跑到底,看看这里究竟是什么名堂。
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觉得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湿了,双腿也发软,当火把再度亮起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到了一间石室中,石室中间停放着一句通体漆黑的棺材,棺材上可这繁复的花纹。
那句棺材极具诱惑力,仿佛在拨动着我的心,让我去将棺材打开。
我没有经受得住诱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具精美的棺材,一步一步朝着它挪过去。
看不出这是什么木材打造的棺材,更看不出这是什么年代的遗物,就连这棺材上刻着的花纹我也不晓得到底是哪个朝代的。
毕竟我只是一个造梦师,又不是一个考古学家,我要是知道这些,还要考古学家做什么?
理智告诉我要赶紧离开这里,可是心中和脑子里却想着这里头不知道躺着什么人,搞不好是个有权有势的古代人,棺材里全都是价值连城的陪葬。
我欲敲开棺材顺些陪葬物拿回去还钱,可是仅存的一点理智让我想起棺材里的东西可不能随便碰,若是运气不好,可能会将小命搭在这里。
就着一瞬间我立即清醒了,手脚并用的远离了这具棺材,靠在石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夏彦是个很惜命的人,不能保证安全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做。我只是后怕。后怕那具棺材像是能深入人心最隐秘的地方,发掘出人的贪欲。
我靠着石壁,冷冷地盯着那句棺材,一点一点朝着同往别的地方的通道挪动。
直到我赶到了下一个通道口,我才将视线挪回来,墙壁上的火把应声燃烧了起来,继续照亮我脚下的路。
眼前的这个狭窄的甬道谁也不知道同往什么地方,我心里有点想继续前进,又想转头回去找沈清韵和唐一算了。转念又想,我既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进去看看似乎有点太亏了。
我握着沈清韵给我的符箓,还有我父亲给我留下的指南针,我咬咬牙踏进了甬道之中。
走了几分钟之后我突然听到耳边又敲打石壁的声音,声音巨大,好像整个甬道都跟着在颤动。
我立即扶着墙,用着头皮往前走,还没有走两步,就发现头顶有泥土和石块往下落,要不是我眼疾手快躲闪及时,说不定那拳头大小的石块直接砸到了我头上。虽说不至于一命呜呼,但是脑震荡是肯定的。
我拍着胸口,看着脚下的石块惊魂未定,心里琢磨着还是回去吧,就在我转过身准备往回走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彦彦呐!彦彦呐!”
我心中一动,鼻尖一酸,哪里还想往回走?
我连忙调转了方向往甬道的深处跑去,我跑得很快,我怕那个熟悉的声音消失,更怕那个熟悉的人再一次消失。
我想见见他,想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
我跑的飞快,根本顾不上在这逼仄的甬道中因为空气不流通,我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了。
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只觉得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像是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
待我跑出甬道的时候,在火把的照印下,我看到了日思夜念的两个人。
我的父母手挽着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冲着我招手,我母亲还在不停的说,“我的彦彦怎么这么调皮?来的这样晚。”
我只觉得嗓子眼发紧,眼泪都涌到了眼眶,可我却不敢眨眼。
我怕一眨眼他们就不见了。
我有很多问题想问,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我觉得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大团棉花,不将棉花抠出来,我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我的父母转身朝着深处走去,还是不是的扭过头来冲着我招手,脸上从始至终带着温和的笑意,并没有因为我没有跟上而恼火、发脾气。
我摇了摇头,想要将心中的那丝不确定给驱走,想要快速的跟上去拉住他们的手,跟他们诉说这我这些年的悲痛、不甘心,可是我的脚像是灌了铅一样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拦着我,不让我跟上去。
眼看着我的父母就要消失在黑暗深处,我内心之中焦急,想要叫他们走慢点等一等我,可是嗓子发紧,声音怎么都挤不出来。
当眼泪夺眶而出,我那迷迷糊糊的心才渐渐明朗起来。
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