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也可以遗忘吗?”她看着沈清韵问,原本麻木的眼神像是突然有了光。
沈清韵朝着她点了点头,“只要是你不愿意记住的事情,都可以遗忘。”
她立即就哭了出来,整个人悲痛不已。
沈清韵伸手拍着她的背,沉声安慰,“没关系的,所有的一切都有重来的机会,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女孩哭了许久才抽抽噎噎的停下来,由沈清韵扶着进来,坐在了椅子上。
她戒备的看了看我和唐一,沈清韵忙说,“这是店里的老板,是由他亲自为客人造梦。”
她面露犹豫,又像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我们是专业的造梦师,会为每一位客户保密。”我连忙说。
她微微点了点头,一只手架着眼镜,一只手揉着眼睛,就跟年幼的孩子一样。
沈清韵叹了一口气,给她递了纸,接过去之后声如蚊讷的说了一声谢谢。
愣了很久之后,女孩说她叫阿楚,当然是假名了,不想被我们知道自己隐私的客户都会杜撰一个假名过来。
阿楚说她被渣男骗了,怀了孕,又被逼着去打掉了。
前前后后打了五次胎,而她也发现自己离不开渣男了。
她很慌张,又很后悔,再打了第五个孩子的时候,她出现在了南柯一梦。
阿楚说,“我只是想忘记渣男,和那五个孩子,若不然,我的人生没有办法重新开始。”
“这没问题。”我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价格方面……”阿楚又露出了犹豫不决和胆怯的表情。
沈清韵报了一个偏低的价格,阿楚又垂下了头,小声的说,“我还是个学生,没有什么钱,可不可以打个折?”
沈清韵也爽快,当场拍板给她打了七折,“这已经是我们能打的最大折扣了,而且我们也得吃饭,造梦也很麻烦,价格已经不能再低了。”
阿楚犹豫了很久才点了点头,“我明白的。”
“在处理记忆之前,能请你先告诉我们,为什么会跟渣男纠缠这么久,而且还是五个孩子?”
阿楚苦笑着说,“还能是因为什么,不过是因为爱而已。可是我不明白,难道就因为我爱他,所以才活该遭受这种对待?”
我看了看唐一,又看了看沈清韵,但是他俩的注意力都在阿楚身上,压根就没有理会我。
可能一直以来,阿楚都没有倾诉对象。
毕竟在她眼里,未婚同居、未婚先孕都是极为不光彩的事情,她不能说,更不敢说,怕被人嘲笑,怕被人唾骂。
身边人不敢说,怕被散播出去。父母一辈子都很保守,她的相关知识都是从网络、小说里窥探到的,根本就没有人跟她说过相关的知识。
跟渣男第一次的时候,她知道要戴套,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开始戴。
渣男哄骗她,告诉她第一次都不用戴,以后再戴。第一次不会中的,要放轻松,不要紧的。
阿楚虽然不大懂,可是网络上一直在说要保护自己,一定要戴套。
渣男就装作很痛苦的样子,看着阿楚说,“你忍心让我们的第一次就给了套?”
阿楚一口咬定要戴,渣男又说第一次很难进去,而且套并不是一开始就要戴的。先让他进去,射之前戴套就不会怀孕。并再三保证,一定不会怀孕。
懵懵懂懂的阿楚经历了并不愉快的初次体验,无论她怎么喊痛,渣男都没有停下过,倒是一直不停告诉她,“忍忍就好了,一会儿就不痛了。”
阿楚泪眼汪汪的看着沈清韵,抽噎着说,“真的好痛,一直都好痛。”
我们能说什么?压根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清韵坐在她旁边,不停的拍着她的背,仿佛那样就可以安慰阿楚。
阿楚说,在车里发生关系之后,渣男就将她送回了宿舍,那天晚上她出了好多血,但是却不敢求助舍友,只能慌慌张张的给渣男发短信问怎么办。
渣男像是很有经验的样子,安慰阿楚说着都是正常的,不要慌张。
要说不慌张那是假的!
阿楚出了三天血,第三天的时候,渣男又来找她了,还是跟她在车里发生了关系,依旧是痛。
直到渣男在自己的衣服上看到了血迹,这才抱着阿楚说一定会对她负责。
渣男是阿楚的第一个男人,阿楚心里就觉着自己一辈子都得跟着这个男人了,她甚至觉得如果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