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正襟危坐的说,“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为什么会突然晕厥?”沈清韵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很严肃的看着我说,“你别指望三言两语的敷衍我,我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我伸手去抱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了,“这事儿你必须说清楚,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你突然消瘦,不也没有告诉我原因?”我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因为我看到沈清韵的脸色变了,我连忙又说,“清韵,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我也很担心你。做我们这行的很危险,有时候都不知道危险是从哪里来的,我们能做的就是从避开危险,活下来,不是吗?”
“我想知道为什么会在你的身上发生那样的事情,你知道我看你变成那样,我有多恐惧吗?”沈清韵情绪有些激动,我不顾她的反抗一把抱住了她,拍着她的背低声说,“我知道你的害怕,可是清韵,当时我必须那样做,那是我作为一个人必须做的事情,我无法避免。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会以自己的安全为第一要务,所以这件事就翻篇,好不好?”
沈清韵字啊我怀里僵硬了很久,最终还是妥协了。
最近我们店里来了一个很奇怪的顾客。
说是奇怪,那是因为这个顾客年纪太小了。
她说她叫卿卿,今年十五岁。
“没有家长带着你来吗?”我往她身后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所谓的家长。
卿卿摇了摇头说,“我是偷偷过来的,我父母并不知道。”
“那你知道我们这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卿卿重重的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是造梦的,我就是来买梦的。”
“你想买什么梦?”
卿卿叹了一口气说,“我想忘了父母,忘了所有人,自己出去打工赚钱,养活我自己。”
我一愣,觉得这小姑娘搞不好是青春叛逆期,我连忙叫来了沈清韵,将卿卿说的话直接转述给了沈清韵。
沈清韵和蔼可亲的拉着卿卿的手问,“为什么想忘记所有人?你过的不开心吗?”
卿卿委屈的撇着嘴说,“我没有一天是开心的,我现在只想逃离那个地狱!”
我微微蹙眉,因为从未见过有人将家形容成地狱的。
“你别激动,有什么事慢慢说,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沈清韵看都没看我,专心致志的安抚眼前这个小姑娘,我忍不住嫉妒起来。
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占据沈清韵的注意力,只有我不行。
凭什么只有我不能占据沈清韵所有的注意力呢?
在沈清韵的安抚下,卿卿抽抽噎噎的说,“我的父母简直就是魔鬼,他们甚至不能称之为父母。”
对父母评价极低,这个娃莫不是父母皆祸害小组的组员?
当然,事情真相未明,我这么说人家小姑娘确实挺不好的,于是我悄悄地闭上了嘴。
据卿卿说,她的父母是难得一见的奇葩。
认为孩子生出来就是自己的奴隶,所以自从卿卿生出来开始,两人就琢磨起对卿卿的教育问题。
在卿卿两岁多的时候,父母将她送到了国学班,学什么弟子规。
让卿卿言行举止全按照弟子规上的来,弟子规说要重孝道,所以卿卿三岁起就站在板凳上给父母做饭,端热水洗脚,家务全包。
做不好怎么办?
除了男女单打,还有男女混合打,总而言之一眼不合就开打,打完了还得让卿卿背一遍弟子规。
“在他们看来,我根本就不是孩子,而是奴隶。”卿卿伸手抹了抹眼角说,“现在弟子规满足不了他们了,前段时间又把我送到了女德班。他们宁可教亲生骨肉去崇拜一根**,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做个独立自主的人。”
“女德班是啥?”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卿卿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说,“就是告诉我们女人只能依附男人而存在,女人只能看着男人的脸色活着。在这个世上女人不要衣着暴露,不要勾引男人。说我们如果穿着暴露,就是叫人来强女干的。如果以后换男朋友,就会烂手烂脚,最后全都要被锯掉。结婚以后,男为天,女为地,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逆来顺受,最重要的是决不能离婚。”
“我去,这是拜屌癌神教?”听完卿卿所说的这些,简直是惊呆了,“这些所谓的“老师”是男是女?”
“都是女的。”
“这妥妥是是拜屌癌神教的教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