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叹气,看着沈清韵问,“你确定要在我们结婚之前接下这单生意?”
沈清韵点了点头,“如果搁在以前,我一定不会同意接下这单生意。自打怀孕之后,我明白了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夏彦,尽量在不影响我们婚事的情况下,帮一帮可怜的母亲,帮一帮可怜的孩子。”
看着如此坚持的沈清韵,我还能说什么?
谁让她是我最爱的人,我只能妥协。
事主用了化名,大概是不想让我们窥探太多,也不想让我们知道太多的信息。
事实已经发生,很多结果都改变不了,早一天解决,晚一天解决,并没有什么影响,所以我侧重点还是在张罗婚事上。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也发生了一些奇怪的现象。
很多人一夕之间突然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连他们用过的物品也都不见了。
身边的同事和朋友许久没有见到这些人,寻着之前的地址找过去,一打开门满室灰尘,没有家具,也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那些人似乎就凭空消失了,没有任何线索。
唐一说这些消失的人都是白头村出去的,老王头是想将白头村的一切都埋葬,所以选择了见效快,波及广,效果强的阵图。
换句话说,老王头在做那件事情的时候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性命。
留下保命的洞,是为了沈清韵。
老王头从未想过将沈清韵一起带走,即便真的要毁灭白头村,他也为沈清韵安排了所有的事情。
让沈清韵出现在无夜街,促使沈清韵认识我和唐一,以及将自己在外打拼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沈清韵,只是为了在他离开之后,沈清韵也能好好的在这个世上活着。
我问唐一,“清韵知道当年海上的事情吗?”
“老王头没有说过,但是阿韵聪慧,一定是猜到了,所以才没有竭尽全力挽救老王头。她知道死对于老王头来说是重生,是解脱。”沈清韵在逃生洞里哭泣,并不是因为老王头会遭遇不测,而是痛恨自己没有拼尽全力去留下老王头,更因为她早已经做出了舍弃老王头的决定。
我点了点头,又问唐一,“如果老王头没有将白头村所有的一切带走,我会失去清韵,是不是?”
“你活不下来。”唐一避重就轻的说,“即便白头村没有消失,你也不会知道阿韵之后是怎样的人生。”
我沉默了许久,唐一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你也有,阿韵也有,我也有。我们只要保持适当的距离,就能和谐共处,这样不是很好吗?”
追根究底,是我的死穴。
“清韵真的会走出来吧?”
“从未进去过,何谈走不走得出?”
唐一的话让我想了很久,不过我一直没有头绪。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婚事大致上也安排的差不多了,我这才想起沈清韵接下的那单生意。
生意不复杂,复杂的是人心。
十三岁的孩子,因跟家人闹别扭,竟闹起了离家出走的把戏。
这一走就是十年,十年音讯全无,家人十年的牵挂。
再见时,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已经成了四个孩子的母亲,神情呆滞,精神受损。
更令小姑娘母亲接受不了的是,自己的女儿被一对牲畜父子欺辱了十年,孩子身份更是乱的可怕。
说起这件事,沈清韵就情绪激动,我不敢让沈清韵亲自跟我说,就联系了事主。
事主很快就过来了,带着一个神情呆滞的姑娘,那姑娘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行为举止有些怪异。
年长的女人说她叫金梅,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姑娘是她的女儿叫楚楚,今年二十三岁。
我安排她们坐下来,详细问了前因后果。
金梅竹筒倒豆子和盘托出,只是说的时候一直在流眼泪,想来是因为自己的女儿遭受到了这种非人的折磨而感到痛苦和心酸。
金梅年轻时就跟一般人不同,身边的朋友、同学早早就结婚生子,而她一心只想着过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日子。
一拖就拖到了二十好几,金梅父母眼瞅着别人家的儿女都结婚生子了,家里的女儿却迟迟不谈恋爱。邻里邻居聚在一起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金梅身上,嘴碎的邻居就说金梅这么大年纪还不谈恋爱,不结婚,是不是身体有毛病?是不是变态?
这种话越说越过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