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绵被剥夺了玩他头发的权利。
他力气很大。
尤绵试着挣脱都毫无办法。
她感觉情况不对。
沈御气场低沉,不是闹着玩,好像真生气了。
“能进去?”他盯着尤绵的眼睛问。
他想干嘛?
能进吗?
女孩子的房间不能随便进吧。
连尤庆丰进她的房间都要再三请求,还要敲门询问。
尤绵警惕地盯着沈御看。
但他好像生气了。
“可以”她小声地说。
沈御缓缓起身,垂眸淡淡俯视着趴在沙发上的尤绵。
少女怯生生地仰眸盯着他看。
他目光凝着,眼神左右不过是在说她不乖。
开门呀
修长骨感的手碰上金属门把手,沈御打开了她房间的门。
第一眼望见的是墙壁上她小时候拍的写真照片,精心地用相框裱起来,表面也没有落灰,是经常有人细心擦拭。
书桌上堆积了很多书和习题,大多都是理科练习,笔筒里是花里胡哨的中性笔,按照颜色规划整齐。
便签纸写着英语单词贴在台灯上,书架上哪里都是,日历上画着南京大学的校徽,还用花体字认真标注了。
——尤绵一定一定可以考上!
drea
梦想。
沈御缓缓靠近那些便签纸,默念着上面的单词,视线停留在“梦想”上面。
尤绵写下它们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光是从字面上迸发的生命力就灼目灿烈,沈御也似乎被她的热血感化。
和她较什么劲呢,她不过是一个心怀梦想,努力奋斗偶尔活泼调皮的女孩子罢了。
沈御弯腰,轻轻抱起了床上的被子,然后安静地离开了这个到处充满着她梦想的房间。
走出了房间,他一步步朝着尤绵靠近。
尤绵缩在沙发上,逆着光看清了沈御脸上格外“温柔”的表情。
她揉了揉眼睛,以为真的出了错觉。
那是怎样的目光,尤绵回忆着,好像每当她成绩进步时,田恬女士就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是欣慰,是认可,是要夸奖她好孩子的前兆。
可是前两分钟他的表情明明像是要吃人。
给老大脑瓜子揪坏掉了?
颀长身影愈来愈靠近她,男人缓缓弯腰俯身下来,指尖随意搭在膝上,狭长丹凤眸低垂,眸色温柔,和她对视着。
尤绵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往后挪了下。
“以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