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高铁站台的。
车窗缓缓下降,里面的男人痞里痞气地冲尤绵吹了个口哨。
尤绵抬眸和他对视,又惊又喜。
是左屹。
好久没有见到他,尤绵觉得他似乎比以前日子过得更滋润了,大金链子就这么挂在脖子上,看起来很像暴发户。
左屹却笑着和她解释,“也就来接你才装这么一下,帅吧?”
尤绵坐进车里,点点头。
她环视了下周围,没有看到沈御。
“我让他留在医院了,江娆母亲等会需要准备手术,身边只有江娆一个人,不放心。”左屹打着方向盘,他说话的口吻倒是比两年前成熟很多。
他身上沾染着点烟草味,尤绵吸了吸鼻子,还算可以忍受。
尤绵看着他,想了想问道:“两年过去,你赚到一个亿的小目标了吗?”
左屹偏头看看她,“已经准备开始赚下一个亿了。”
“哇你这么厉害?霸道总裁啊!”尤绵瞬间双眼亮晶晶。
左屹乐得嘴角开了花,方向盘马上就要握不住了,一个急转差点没给尤绵甩出去。
“那倒不至于,我其实没有那么霸道。”左屹乐呵呵的,“还是和你说话有意思。”
“为什么啊?”
“因为不需要动脑子。”
“”
两人赶往医院的时候,江娆正独自坐在走廊上的长椅。
沈御正在病房里和医生沟通。
她隔着玻璃窗户望向病床上插满导管的母亲,眼眶通红得令人心疼。
尤绵匆匆赶到,陪在她的身边。
“小绵!”江娆见到她就整个人完全扑了上去。
尤绵轻轻拍着她的背,朝玻璃窗户望去,隔空和沈御对视了下。
“我来了,没关系,没有过不去的。”尤绵陪着江娆在旁边坐下。
“他口的,那男的真口口的不是个口人!”左屹刚进医院看见江娆这个样子就忍不住破口大骂。
“大概几点到?”沈御问他。
“晚上十点应该能飞过来。”左屹低头看着手机,一直在和别人联系,看起来很忙。
尤绵无能为力,她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只是一点点地搂着江娆,让她哭出来。
哭出来就会好的。
晚22:35,在医院上空的直升机紧急停机坪。
一架私人直升机缓缓降落。
“肾源送到,通知医生准备手术!”左屹听完对讲机里的声音,有些疲惫地松了口气。
周边的人瞬间变得忙碌起来,护士小跑着去通知主刀医生,其余几个护士再次对江娆的母亲进行了检查。
尤绵安慰地拍了拍江娆的手背,几人看着手术室大门关了起来。
尤绵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生死之别带来的恐惧,她希望手术可以成功,她不想江娆没有妈妈。
没有妈妈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尤绵想都不敢想。
她牢牢地拉着江娆的手。
手术需要六个小时。
也就是大概在凌晨四点多会知道结果。
不眠夜。
上海市今夜小雨。
淅淅沥沥的雨水流淌在公路上,汽车轮胎碾过泛起水花,深夜偏僻路上无人,黑色迈巴赫速度飞驰,音浪低沉凶猛。
魅蓝杜卡迪机车紧追不舍,音浪盖过迈巴赫的,水花飞溅,时而超车左右挟持在黑色车身的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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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单薄风衣在雨夜被风吹得鼓起,少年戴着漆黑头盔,狭长桃花眼冷冽地盯着黑色车窗,凌川玩这把猫追鼠的游戏,并没有给对方多少机会。
他在速度方面从来没输过。
汽车内男人深深呼出一口气,他开了车窗。
雨越下越大,耳边传来机车音□□嚣着,夹杂风雨,寒气逼人。
在前面一个路口,迈巴赫紧急掉头。
凌川轻蔑地笑了下,紧咬着逼近它的身后。
一切结束在医院的停车场。
身着正装衣冠楚楚的男人从车里走了出来,他三十多岁,无名指上还戴着婚戒。
“你是她什么人?新的小男朋友?”男人语气鄙夷。
凌川不紧不慢摘了头盔,迈着长腿从机车上下来,没有多说,对着那男人就是一拳打过去。
他知道的,像这种得体的人讲究规矩,但他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