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百分之百是狗狗教的,小狗门永存。
尤绵忍着笑意又突然不太好意思开口了,但嘴比脑子快:“小猫会踩奶。”她低下头,稍微用力地又踩了踩。
沈御在她面前有些狼狈不堪了,他白色松垮的衬衫半敞开,胸肌线条流畅微微凸起。
她轻轻地踩在上面。
银铃轻微地发出声响。
沈御没理会她这句话,微微喘着粗气作为回应,他拧着眉,狭长黑眸里多了些情欲,缓缓抬眸望着她的眼睛,“那小猫,再踩重点?”他一把拉过她的脚踝。
尤绵愣了下,没收住力气,整个人都被他拽得往前挪了下。
“不动了?”沈御见她呆呆的反应笑了下,“little kitten?”
“不许说洋文!”尤绵恼羞成怒,却还是被他一声小猫喊得脸红心跳。
“小小一只,脾气还挺大。”沈御拽着她的脚踝故意往上抬着。
“你干嘛呀?”尤绵蹬着想挣脱,力气根本比不上沈御。
银铃晃动得有些剧烈了,两人闹在一起,尤绵奋力保护自己的腿,沈御却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腿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小情侣总是吵吵闹闹,吵不过也是会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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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晚风总是悠悠的,夹杂外部环境的热情,越吹越让人燥热,发丝被汗水湿润粘在她脸颊上,尤绵躺坐在摇篮椅上,此时正在恶狠狠看着沈御。
“摇篮椅会塌的,沈御,我警告你。”尤绵身体往后仰,小小的摇篮椅也开始晃了起来。
“那你得小心,这是从我爸那偷的,他当初可喜欢了。”沈御懒散地说着,没有理会她的警告,“乖,动作得小一点,记住了吗?”
动作小一点。
这是她现在能控制的吗?
四肢现在除了一条右腿还能蹬来瞪去,其余的沈御还她使用权了?
尤绵心底痛斥沈御八百句。
但她看着被禁锢的双手,怎么也挣脱不开,就这样他还能腾出一只手去捏她的小肚子。
欺人太甚。
她就这么看着沈御。
男人低头,垂眸淡然地卷起自己衬衫的下摆,到现在他一件衣服也没脱,松垮的布料有些碍事,他不厌其烦地撩开一次又一次。
尤绵不敢继续往下看了,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但没见一次她心就慌一次。
窸窸窣窣的动静在她耳边无限放大,尤绵不去看,她仰着小脸只是盯着阳台不远处的兰草,生长得如此茂密,好像能够将两人接下来的行为遮掩得严实。
但是兰草会看见吗?
尤绵突如其来的脑洞让她紧张了起来,身体也变得紧绷。
“嘶。”沈御难耐地皱了眉,“放松。”他闷哼着拍了拍她的腰。
尤绵不乐意,他就单手扣着她的脚踝,身体往前倾,迫使她必须将腿抬高。
尤绵用右腿发脾气地乱蹬着,代价就是被沈御用膝盖压住,尤绵彻底被制裁了。
他挺身,尤绵脖颈蒙了层薄汗,白皙皮肤下的血管也充血变得若隐若现。她别过脸,手指紧紧扣在一起。
腿无力地晃动着,带动脚踝上的银铃。
摇篮椅晃啊晃,像是海上漂浮的小船,那么尤绵一定正在经历大风大浪,随时都有沉船的危险。
那颗兰草也成了虚影,模模糊糊变成一抹深绿在她眼里,但是,尤绵已经无法看清了。
她瞳孔涣散,眼神有些失焦,空洞地望着沈御的肩膀。
他皮肤好白,白晃晃地就在她眼前一下又一下。
好吵。
书房里的小阳台本该安静的。
“叮叮——”刺耳又清脆。
有风声,有摇篮椅底部摩擦地面的声音。
还有什么,强烈,毫无章法,节奏并不明显,时快时慢。
尤绵脑子转不过来去思考了。
这个挂坠本应该在那把油纸伞上,尤绵喜欢下雨天撑着它出门,当雨点噼里啪啦落在上面的时候,她便会将油纸伞打转。
雨滴飞溅,挂坠晃动,清脆的铃响和少女甜甜的笑声交杂一起。
阴沉小雨洗刷着南京城的梧桐树叶,彻底洗刷,褪去的灰绿,洗刷成新绿,雨水顺着树叶脉络滚落掉在地面又或是直接混进泥土。
泥泞不堪的路是最难走的,每一步都要用些力气。
踩下去,泥水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