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是更加随意的呓语。
但无论如何,对于谢玦来说,这便够了。
谢玦忽地一笑,唇边咀嚼着两个字:“琬琬。”
没有任何缘由的,他将这个名字在此刻念了出来。
而在这与阳光灿烂的外界比起来有些幽晦的室内,此刻的低语,也只有他一人听到。
……
谢卿琬回来的时候,谢玦端正坐在案前,腰背挺直,却不显刻意,一身清冷优雅的气息,仿佛与生俱来的一般。
她一边暗暗嫉妒上天不公,一边走上了前去。
看向了谢玦左手边的鹦鹉,谢卿琬随口问了一句:“不知我离去的这段时间里,绒绒可有麻烦皇兄。”
“不麻烦。”谢玦唇角微弯,一扫往日的冷清气息,似笑非笑地看着鹦鹉道:“反而还乖得很。”
他将目光似有似无地投在鹦鹉头上,小鹦鹉立刻就心虚地低下了头。
谢玦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
仅仅是一瞬之间,谢卿琬就感觉到,皇兄如今的心情很不错。
总之和她离开之前,大相径庭。
她用狐疑的目光将谢玦上下扫了扫,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觉得今日的他,似乎笑得太灿烂了些。
不仅身上见不到一丝阴霾,好似还要将周边其他所有人身上的阴暗都驱散一般。
用一个词形容很贴切:普照众生。
这恰恰就是最大的异常。
谢卿琬的视线在谢玦身上转了转,忽然移到了小鹦鹉身上:“绒绒,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
她当然不指望一只鸟能听懂她的话,只不过是一边故意这样问,一边悄悄用余光观察皇兄的神色。
却见谢玦只是眉头微抬,八风不动。
鹦鹉闻声,小心翼翼地抬起脑袋,看了看谢玦,又看了看谢卿琬,在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无虞后,突然扯着嗓子,叫了一句:“琬琬,皇兄喜欢你。”
这声音,和谢玦如出一辙,一模一样。
谢玦的呼吸,突然停滞了。
“皇兄。”谢卿琬先发制人,竖起眉头,正色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都教了它什么?”
只要先说话,尴尬的就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谢玦看向那只小鹦鹉,它似明知自己理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