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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皇兄一个不愉,就得把她揪到面前耳提面命教导一番。
谢槿羲想了想,又问:“那你就是来看卫世子的喽?”
谢卿琬看了看远处城楼下肆意奔跑的男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提着的食盒,没有哪一次有此时的言语如此坚定:“不!”
“你想多了。”
同时还不着痕迹地将食盒往自己的背后藏了藏。
但还是被眼尖的城阳看到了,她一手拿起她的食盒,随意道:“你大老远还提个食盒过来,是带给谁的?”
谢卿琬的话在嘴里转了个圈,最后咽进肚子里,她大言不惭道:“带给你的。”
谢槿羲愣了一下,转眼拍了拍她的肩:“还是你对我好!”
虽然她知道这句话不太可能是真的,毕竟谢卿琬原先并不知道她也会来,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谢槿羲是一个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务实女人。
谢卿琬心虚地低下了头:“你喜欢就好。”
谢槿羲揭开食盒的盖子,拿起一块点心,丢进嘴里,嚼了两口:“咦,这味道怎么和京城流行的味道不太一样,吃起来,好像是……南疆口味?”
谢卿琬脸色有些发僵:“有吗……”
正在这时,绕着城墙奔跑的卫衢风风火火地带领着一大群人,经过了谢卿琬所在的城楼之下,一个卫兵跑上前去,附耳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他随即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城墙上的谢卿琬。
卫衢立马对她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甚至还直起自己的小臂,凸显出坚实饱满的肱二头肌。
而谢卿琬,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一挪再挪,已经快挪到城墙边沿了。
这时谢槿羲凑过来,在她身边啧啧感叹道:“哎,没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卫世子,如今也是沦落风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外面传闻的那样,他有个求之不得的心爱女子,为了吸引其的注意力,所以才在城墙外天天秀肌肉。”
谢卿琬眉头微抬:“你喜欢卫世子?”
谢槿羲嗤之以鼻:“怎么可能,我才不喜欢这种类型,像花孔雀一般,恨不得将自己浑身的羽毛抖落出来,再涂上一层金粉,在阳光底下,亮瞎所有人的眼,我喜欢的是那种——”
谢卿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了紧随在卫衢右侧的一个男子的身上。
那男子身量挺拔,明明露得不比卫衢少,却一脸严肃,眉目坚毅,跑步的姿势和步程仿佛被丈量过一般,标准得不能再标准。
看上去,似乎是常跟在卫衢身边的林副将。
作为属下,拼到这种地步,谢卿琬很是佩服。
谢槿羲的眼中泛着玩味的光:“本公主最喜欢这种,闷骚类型的,明明骚气得不得了,偏偏还要做出一副古板,生人勿近的样子,哎呀,你是不懂这种人的好处,那滋味……”
谢卿琬:我不敢懂。
不过听着城阳这么一说,她突然十分不合时宜地想起,真认真说起,皇兄也是这种生人勿近,肃然自矜的类型。
只不过,皇兄应该不骚吧?
想到此处,谢卿琬被自己可怕的想法惊得打了一下冷战,她怎么可以这么想皇兄,皇兄明明是最仪范永昭的君子。
她肯定是今日被卫衢吓到了,才会思维如此混乱!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否则,她的精神状态怕是也要和卫衢一样变得不正常了。
至于与卫世子亲近,拉拢关系这件事,她还需要重新再考虑考虑。
她是想找一个有力的夫婿,但是前提是,得是一个正常人啊!
卫世子如今的情况,她只能说一句:精神堪忧!
……
谢卿琬晚间时在东宫和谢玦一起用膳,席间,谢玦状似无意问道:“听说你白日去城门口见卫世子去了?”
谢卿琬喉口一紧,下意识不想承认这么丢脸的事。
她清了清嗓子,佯装淡定:“去是去了,不过只是随意看看,不是专程去见什么人。”
谢玦轻轻哦了一声:“据说近日京中贵女围观追随者甚众,我还以为琬琬也是起了心思。”
谢卿琬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敢,不敢。”
她组织着合适的语句,斟酌出口:“这种审美,目前还不是我能够欣赏的范围,还是皇兄这般渊清玉絜的如玉公子,才是我心目中大家应当效仿的对象。”
说完这句后,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