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配合,顺利进行。”顾应昭紧张地解释道,生怕谢玦一个不悦,以大不敬之罪将他当场拿下。
此时的他,甚至没有勇气去看谢玦的脸色。
“可以。”谢玦的忽然出声,令顾应昭骤然宕机,他原本还想着该如何想出合适的理由去劝服殿下,结果,殿下就这般同意了?
谢玦语气平淡,一半的面庞被拢入了阴影中,看得不太真切,他微微垂首:“就按照你说的来做。”
这下反倒是顾应昭有些惊恐起来,他颤颤巍巍问道:“真的吗,殿下?”
却又在谢玦的投射过来的漆黑眸色下,迅速改口:“臣明白了,臣这就去准备。”
生怕晚了一步,谢玦就反悔了。
望着顾应昭离去的背影,谢玦的眸色渐深,他之所以这般应下,自然有他的一分隐秘心思。
若是先前经历过的那般景象,似乎就算是被束缚着,也不算太差。
谢玦闭上眼睛,向后静靠在椅背上假寐,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样一幅图景——少女乌发逶迤,若积云般柔软,堆叠而下,半掩的雪背之上,唯有一朵红梅格外艳冶。
他落在扶手上的手指,不自觉地就收紧了。
……
谢卿琬在殿中洗浴,这一次,她用的时间比任何一次都要久。
磨磨蹭蹭地不肯出来,无非就是对待会要发生的事情打心眼里感到有些害怕。
等她终于挂着满身水珠,自浴池中踏出,以巾帕擦拭着身子的时候,她又趁这个间隙,拿出顾应昭赠她的那本书,再次偷师了一番。
画册图文并茂,很是生动,但谢卿琬看在眼里,却不住地犯着难,毕竟,理论和实践,往往是全然不同的两码事。
她看着册子上的图画,在心中嘀咕,这书上所画,当真是现实中能够出现的?人的腰肢,能折出这般不可思议的弧度?
想到此处,她心里更加没底气了。
但,最终,她还是得拖着脚步,朝前殿而去。
顾应昭倒是很尽职尽责,恭谨的守在门口,还在她要踏进寝房时,说了句:“公主一路顺风。”
谢卿琬废了老大的劲才忍住没有停下来当场给他一个白眼。
她硬梆梆地回应:“这祝福,就不必顾太医来送了。”
她抬头看向前方,隔着一道垂花珠帘,明暗的交界在这里格外分明,但她只能,义无反顾,不能回头地朝前而去,奔赴这场未知的命运。
……
谢玦双眼紧闭,安静地躺在床上,谢卿琬知道这是顾应昭的药物作用尚未过去。
虽然知道他不会在此时醒来,就算醒来也未必清醒,她还是屏着呼吸走过去,以柔荑轻轻地覆在了他的额头上。
烫,好烫。
估计是顾应昭的药引,将这几日积累的热毒,一下子全部引出来了。
想起了先前几次的经历,谢卿琬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深深的忧虑,静默了片刻后,她又迟疑着伸手往下探了探,结果仅是触摸到的一瞬,她就像被烫了手般地飞速缩了回来。
谢卿琬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顿了顿,她将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腰肢之上,有备无患,未雨绸缪地开始提前按揉起来了。
在服下药物之前,谢玦就已经预想到接下来会面临什么情景。
所以,当他睁开眼睛,垂眸看到自己被缚的手脚之后,竟然意外的平静。
不过,令他微微侧目的是,捆绑的方式太过蹩脚,以至于他仅是看一眼,就预想到了真该派上用场时,这绳索是如何的不堪一击。
谢玦忍不住微微蹙眉,这顾应昭,居然连绳索也不会绑么?
所幸眼前之人,是他向来乖顺听话的琬琬,他清声指点着她如何打出灵活漂亮的结,却见她好似真人一般,当即羞红了脸,颤着手解开软绳又系上。
谢玦心中莞尔,倒是比现实中的她还要害羞。
如此一想,有些心思倒悄然酝酿起来,他一只手被她打着结,另一只手却得以空闲下来,伸去抚她纤薄的肩背,不轻不重地摩挲她微凸的脊骨。
他感觉到掌心之下,她的身体在微微发着颤。
不由得攫住她的下颌,令她仰脸而起,将她眸中的水光和艳泽,以及那来不及收起的惊慌羞怯,尽收眼中。
“琬琬。”谢玦以指腹轻轻碾磨她的娇嫩唇瓣,似低语呢喃:“何必如此怕,又不是没有过?”
他的身子微微往后,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