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仪宾寄来的?”谢卿琬敏锐地猜道。
“是。”谢槿羲微微叹息一声:“好像是请她回去吧,也不知道还说了旁的什么。”
“不过再怎么,如同我们这般的宗室贵女,总该是放肆自在的,又何必在一个男人那里碰壁吃苦呢。”
两人低语间,前方突然传来了颍王妃满是怒气的声音:“他都要这般不顾脸面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这也是个面和心狠的白眼狼,表妹落难,安排一个宅子在外面接济就行了,何苦接到府上来,还是你不在的时候,你那个婆婆,什么心思,明眼人都知道,我就不信他不懂!”
“如今威远将军府势大,但别忘了,先前他能进西北军营历练,还是王爷给的路子!若不是王爷里外关照,他又岂能如此顺遂到今天这个位置。”
在颍王妃怒气冲冲的话语之下,谢槿羲挨在谢卿琬耳边解释:“如今广宁姐姐的仪宾是从五品的游骑将军,才二十有二,在这个年纪的世家子弟中,已算在功业上有所建树,但,王叔是在其中出了不少力的。”
“只不过,王叔如今不在军中领衔担职了。”
她这般一说,谢卿琬有些意会过来,颍王当初征战沙场,为晋朝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但他身为陛下亲弟,又劳苦功高,若是再手握实权,恐为帝王所忌惮。
便主动功成身退,明哲保身。
估计最后想着再提携自己的准女婿一把,却未想,遇见了一个白眼狼。
谢卿琬虽然并不知道事情的全知全貌,但,听颍王妃的口气,又见广宁郡主一个人孤零零的身影,就知道,这位郡主仪宾,怕不是个称职的丈夫。
屋内的血腥味太重,她莫名想起了自己遇险那日,有些不太舒服,便主动提出:“我先去外面站站。”
出了门,谢槿羲还在里面,她一人往前走了两步,便直面碰见了皇兄。
见她一副脸色苍白,心绪不安的样子,谢玦将她扶到一旁坐下,蹙眉问:“情况如何?怎感觉,你才像是那个受了大惊的人。”
谢卿琬勉强笑笑,简要和他说了一下广宁郡主的情况,至于她那位仪宾的事,谢卿琬也提了两嘴,忍不住代入了一些个人情感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