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要他做的那些事,简直就是欲哭无泪,他几乎是颤抖着手做完的。
上次只是绑绑手,这次倒好,殿下非要命令他将他五花大绑地绑在床上,全身都不得动弹。
说是要以如此外力来克制肆意横流的私欲,以达到警戒自省的目的。
那些绳子外表看起来就是足有儿臂粗的麻绳,里面更是以钢丝做芯,牢不可摧,殿下这真是下了狠心。
顾应昭估摸着,等毒性消退之际,殿下的手腕脚腕以及胳膊,大概都磨出了血痕吧。
但他没有跟谢玦说的是,热毒并不是光以意志力相抗就能抗过去的,否则解毒之事也不会如此麻烦。
只是,殿下此时已像走火入魔般地执著某事,他根本不敢上去泼凉水,只是在表面附和,实则底下已经打算找谢卿琬商量对策去了。
殿下胡来,他总不能也随着他胡来吧,还治不治病了?
顾应昭想到这里,眉头拧出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公主,您待会进去了,可千万别吓着。”
谢卿琬狐疑地问他:“顾太医何出此言?”
顾应昭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改口含糊道:“我怕待会殿下会誓死不从,所以可能需要公主您强硬一些。”
谢卿琬:?
她一下子坐不住了,拧眉问:“顾太医,有话不妨说明白些,你这样藏着掖着会让我怀疑是不是你捅出了什么大篓子,也不利于我去给皇兄解毒啊。”
顾应昭颤颤巍巍地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安慰她道:“您也不用这么如临大敌,按照臣说的去做,至少捱过这一次,问题应当是不大的。”
谢卿琬定睛一看,只见顾应昭从身后拖出来的是一个冰盆,盆里盛着一半水,浮动着大大小小的冰块,还有几块白色的帕子飘在盆里,她隔着两尺距离,都闻到了一股药味。
谢卿琬:……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顾应昭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朝她深深鞠了个躬:“公主,接下来就交给您了。”
“您只需要将这冰帕拿在手中,冰水的凉意以及水中的药意,自然可以对热毒起到镇压作用,再辅佐以您的配合,这次的问题应当是不大。”
说罢,他朝她挤眉弄眼:“您应当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