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昭猛地睁开了眼睛,一下子精神了许多,本以为谢卿琬的情况或许是他们弄错了的他,如今愕然发现,她的的确确中的是春药。
他又去看看谢卿琬的脸,发现上面虽然依旧有红潮和汗意,但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至少,拖了至少一个半时辰后,她不会如现在这么安静。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身为医者,自然要搞清楚问题的根结,排除一切扰乱诊断的因素,才能给出最准确的判断,于是他决定将不解的部分都问清楚。
顾应昭摸着下巴,疑惑不已,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若中的是春药,却是这般情状,该是已经解了一部分药才是。”
他十分老实地抬头问谢玦:“殿下,您是给公主安排过解药的人了吗?”
此话一出,顾应昭莫名感觉周边凉了几个度,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四处看看,却发现除他之外的人全部将头深深低下。
有点不对劲。这是他脑中唯一的想法。
但他问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谢玦此时终于出声:“你们先下去。”
此话一出,周扬等人如蒙大赦,依次退下,宽敞的空间内只剩下顾应昭和谢玦谢卿琬三人。
顾应昭耿直地抬头,用清澈的双眼看向谢玦:“殿下,您还没有回答臣的问题呢,臣弄清了所有的事,才好对症下药,万无一失呀。”
谢玦将沉沉的目光投在了顾应昭的身上,他原地顿了一下,声音没有任何情绪:“顾太医说说看,我要给琬琬安排谁?”
他冰冷的眸光落在了顾应昭的肩上,将他的肩膀都冻成了冰原冻土。
顾应昭虽然还是没有明白过来,谢卿琬身上的药为何得到了缓解,但此时为人的本能让他察觉到了一丝危险,总觉得继续按照这个话题说下去情况不妙,马上道:“臣错言臣错言,臣先给公主开药吧。”
此时他突然想起了谢卿琬怀有身孕的事情来,走到一半的脚步又停住,跨了回去。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得再细细诊诊。
来到谢卿琬的面前,顾应昭本欲径直搭上她的脉象,但猛然又想起了谢玦,赶紧将伸到一半的手收了回来,恭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