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云谲,而她深陷漩涡,却寻不到出路。
在此时,她下意识地想依靠她一贯依靠的那个人,却在做出决定之前,她的脑中突然出现一道声音——先不能告诉皇兄。
谢卿琬被自己这种直觉般的反应吓了一跳,却将手中的戒指握得更紧了,以至于手中新沁出许多湿汗,将掌心的戒指染透。
……
在普济寺中停留了一段时间,谢玦想通了某部分心绪,也无需再留在此地静心。
他终于打道回府,自然,带上了谢卿琬一起。
此次两人回程同坐一辆马车,但一路上,谢卿琬都很心不在焉,引得谢玦频频投来视线。
终于有一次,他眉间染上轻忧,蹙着眉问:“琬琬,你好像一直心绪不宁,这是怎么了?”
谢卿琬被他的骤然出声吓了一跳,身子往后缩了一缩,一副惊魂落魄的模样,这让谢玦眸中的狐疑更加深。
“我……我没有……”她低着头,勉强道,露出一个有些苍白的笑,“我是在想,这么多日没见过母妃了,不知道她会不会过于思念忧虑……”
谢卿琬也不算完全撒谎,她此时确实是想着母妃,只不过是在想着柔妃的真实身份。
说起来,柔妃进入建武帝后宫的经历太过奇幻,她身为寡妇,又带着襁褓中的幼女,恰好被占据南方,封疆裂土的诸侯看中,甚至不顾她的身份,将她纳入了自己的后院。
建武帝也不像是喜欢已婚女子的人,他的后宫妃嫔中,除了柔妃,倒都是原本就云英未嫁的娘子。
于是便显得柔妃这种出身的人,在满宫莺莺燕燕中格外的突兀。
从前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今细细想来,几乎都是疑点。
谢卿琬神思恍惚间,抬起头,却恰好撞入谢玦的眼。
她这时才发现,皇兄不知何时,已欺身上前,两臂撑在她的身侧,将她抵在了马车壁上,她与他并无接触,却被迫只能在他与后壁的空隙间不自在地轻微挪动身体。
“皇兄……”谢卿琬的声音又轻又软,宛如小猫轻喵。
她有些僵硬地仰头,对上谢玦的眼睛,看见他眼中墨色翻滚,浓稠而又深邃,仿佛有一股吸力,要将她直直地吸进去。
她感觉自己的下颚,被一只微凉的大手擒住,他用力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