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考了,拢共也没有几天复习时间,唉,再不努力,怕是过不了了,届时岂不是给皇兄丢脸,如果……如果皇兄你有空的话,能教教我吗?”
说罢,她叹了一口气:“唉,也不知怎的,这几日白日在太学,感觉都学得不太好,没有理解透彻,又听夫子提起过皇兄出阁前在太学的美名,便想着来麻烦你了。”
谢玦还以为有什么大事,认真听了半晌,才知不过是这种举手之劳之事,忍不住失笑:“这怎么算麻烦,你带了书么,先坐下吧。”
谢卿琬一边小心翼翼地坐下,一边探头朝他那边看了一眼:“皇兄,我不会影响你看折子吧。”
谢玦云淡风轻:“我已经看了个七七八八,你不用担心我。”
他低下头,笑看着她:“若真担心费我时间,待会我教你,你就用心些听,或许还可以更节约点时间,当然,我也相信琬琬一定会用心的,是吗?”
谢卿琬有些心虚,声音渐低:“自然。”
不得不说,皇兄讲东西的时候,天生就比太学那帮古板的中年人或者老头子要有吸引力一些,他也很耐心,从来不会急着催她,总是侧首问她是否听懂,再决定要不要继续进入下一个问题。
间隙想问题的时候,谢卿琬盯着他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连困意都驱散了三分。
就这般,她至少支撑过了前一个半时辰,才感觉到体力又渐渐有些不支,眼皮子开始沉重。
谢卿琬正愁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谢玦突然收到一封急报,要暂时出去一趟,便嘱咐她一个人先留在这里自个看书,等他回来再讲给她听。
她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窃喜了一番,刚等谢玦踏出门槛,整个人就像泄了气一般,径直趴在了桌子上。
谢卿琬是这般想的,皇兄出去,至少也要有几刻钟吧,她就在桌子上趴一会儿,就一会儿,肯定能在他回来前醒过来。
这般想着,伴随着沉沉的困意,她的眼皮终于支撑不住,落了下来,往日里觉得冷硬的桌面,在此时席卷而来的惫懒之下,也不自觉地被忽略了。
谢卿琬彻底睡了过去,而且由于身处东宫,四周又无人,她不自觉地卸下所有防备,睡得很安心。
以至于几刻钟过去以后,她睡得正酣,压根没有注意到,谢玦回来了。
……
因挂念着谢卿琬,谢玦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完一件事,又走路带风地赶了回来。
在进门的刹那,他就感觉到了室内过分的宁静。
眸光前移,便看见了那缩在案上的,小小的身子。
谢玦不由地放轻了脚步朝前走去,待到了她的面前,伸手试探性地在她侧睡的面前微动,她也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不由得莞尔一笑。
想着她今日一口气学了快两个时辰,已算难得的努力了,谢玦亦不忍心在此时去打扰她。
但趴在桌子上睡觉,或许很容易着凉,在短暂的取舍之后,他决定冒着吵醒她的风险,将她抱到软榻上去,再为她覆上一层衾被。
当谢玦的手从谢卿琬的腰后绕过,轻轻从小腹前环过的时候,谢卿琬依旧没有醒。
谢玦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确定没有异样,这才放心下来,将她拦腰抱起。
……
谢卿琬做了一个梦,梦中,她被劫掠到了一个冰冷的巢穴,外面是悬崖峭壁,洞穴里则是光秃秃的岩壁,只有最中间,有一个锦绣织就的窝。
为了取暖,她只能躲在窝中,她只记得将她劫到此处的,是一条威风腾腾,矫健又凶猛的玄龙,这个鬼地方虽然偏僻,但那条龙却日日夜夜给她弄来各种华服珍馐,以至于,待了几日,她反而变胖了。
有一日醒来,她忽然发觉自己的肚子大了许多,她害怕地捂着肚子问玄龙怎么回事,他却不语,只是靠在她的身后。
她感觉自己的腹部,被一条冰冷光滑的东西缠上,整个人的腰身,仿佛都被卷在了最里,她惊惶无比想要挣扎之际,小腹处忽然传来了异样之感。
谢卿琬一下子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耳边只有玄龙的吐息声,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也听到了腹部传来的异样动静。
她很清楚地感觉到,小腹中有什么东西在动。
此时,后知后觉的她,才忆起那些个与玄龙紧密相贴,呼吸交缠的夜晚……
已经迟了……
在极端的惊惧袭来之际,谢卿琬骤然从梦境中醒来。
只可惜这并没有帮她拜托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