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关在我们这层的,都是狗皇帝亲自下的命令,你哥哥再厉害,还能越过皇帝不成?”
他不忘补刀似地嘲讽:“你哥哥是皇帝吗?”
谢卿琬在心里嘀咕,现在不是,但以后会是啊,只要她坚持到那一天,怎么不会有出去的希望。
不过这话她没有说出声,说出去了不管大汉会不会信,不信会将她再次好一顿嘲讽,信了也是麻烦事一桩,她还想过几天清净日子。
大汉见眼前人沉默了,以为她被自己戳中了伤心处,勉强支起的伪装都尽数破裂了,突然又生起几分惭愧——他是不是说话太过分了,毕竟眼前人也只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
结果就在内心的愧意慢慢泛起,即将说几句软话的时候,谢卿琬却抬起来头,冲他一笑:“你说的对,是不容易救。”
大汉:?怎么感觉自己反而被对方看轻了一样。
他的视线从谢卿琬身上滑过,此刻他才注意到,一个被他忽略了很久的事情——谢卿琬所处的牢房太好了,以至于都不像牢房,更像是哪个书香门第小姐的闺房。
“你这是来坐牢的,还是来体验生活的,睡这么好?”他忍不住酸道,“怪不得你来之前一大群人在那边乒乒乓乓地布置,把我吵得都没睡好,感情是专门为了你。”
谢卿琬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监室与其他人的不同。
转念一想,倒是很容易理解。
无非就是那些人,因为建武帝的谕旨,而不得不抓她,但又怕得罪了皇兄,所以不敢叫她受苦。
说起来,这皇帝的狗腿子做起来也难啊,既不能得罪当今圣上,又不能得罪下一任天子。
想到这,谢卿琬越发地放下心来,相信皇兄能将自己救出去。
她也尽力抛去那些纷繁扰乱之事,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书籍上,聊以度日。
大汉见她这样坦然,很是目瞪口呆了一阵子,越发猜测起她的身份来。
……
谢卿琬想到的情况是,自己可能要在这里待上几个月,皇兄或许会和建武帝斡旋,交换什么条件,将自己放出去。
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而且也不是建武帝放的她。
谢卿琬被关入诏狱的第五天,这日天还没亮,她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