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早点回去。”凌霜说。
徐司前点头,钻进车厢。
依旧是赵小光开车,凌霜挨着徐司前坐。
这次和来的时候不一样,脚底放着血衣服和鞋子,凌霜和徐司前靠得很近。她穿的是短裤,皮肤隔着一层薄薄的面料贴上他的。
感觉到他微温的体温,凌霜悄悄把腿并拢让到一边,耳朵却在黑暗中烧热起来,心脏也跳得很奇怪。
她忽然想到那个差点贴在一起的吻,还有那压在肩头的灼热气息……
车子开出去十多米远,山上忽然响起一阵巨大声响,鸟群四散,黑压压的一团。
“砰——”仿佛是巨石一样的东西从山间坠落,砸中车头,风挡玻璃粉碎四溅。
车子在强力作用下,滑至路边,发生侧翻,猛地撞上路边的梧桐树。
电光火石间,徐司前依靠本能将凌霜兜头护在怀中。
他的下颌贴在她头顶,手臂张大,力量充盈。
脑袋混沌着,她又想起那句“小霜”,不是周浔安的声音,而是徐司前。
巨响停止后,她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23
“我去!真有地质灾害,我昨天还不信,”赵小光中气十足,听上去问题不大,“哎哟,我脸被碎玻璃溅破了,要不是这安全气囊我就见阎王了。”
见他没事,凌霜稍微安下心来。
车里暗着,路灯光线隐隐绰绰,视线模糊,只能看到黑黢黢的碎影。
有液体滴落在她鼻梁上,一滴、两滴——
缓慢,温热……
是血,但不是她的血。
心脏有种悸动感,针扎一般难受,她不知道此时此刻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徐司前……”她喊他。
“我没事,一点小伤。”云淡风轻的回答,但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
凌霜眼睛看不清,手能触摸得到,座椅上都是玻璃碎片,右车门严重变形弯折,金属框架紧紧压在他右侧肩膀上。
血是从他右脸颊上滴落下来的,那里也有伤。
“你胳膊还能动吗?”凌霜问。
“动不了。”徐司前说。
他动不了,她自然也出不来,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她现在像只投奔母亲怀抱的雏鸟。
虽然事发突然,但这也未免太过亲昵。
尤其此刻,她耳朵里全是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汹涌澎湃,无处可躲。
竟然和上次一样,她的身体丝毫不抗拒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