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是不是像怪物?”
“不像。”凌霜站起来笃定道,“你只是生病了,每个人都有生病的时候……”
徐司前看着她,眼神有些错愕。
良久,他说:“下次暴雨天,你离我远一点。”
“他暴雨天会出来是吗?”凌霜敏锐捕捉到他话里的深层意思。
她记得,有一次在警局下暴雨,她见到了他,还有她和他在这里打架那天,也下着暴雨。
那些,全部都是他的第二人格。
“偶尔。”徐司前深看她一眼,淡淡道。
“我会常常看天气预报的,下次……”女孩的话卡住了。
徐司前看向她。
凌霜握着拳头,斩钉截铁道:“下次,我会提醒你吃药!”
“嗯。”他笑了,手插进西裤口袋,表情有些散漫。
凌霜耳根忽然有点热,轻咳一声问:“你额头的伤怎么样了?”
“不碍事。”徐司前说完,指着自己的锁骨,问她,“你脖子上的伤……”
凌霜忙说:“是我不小心撞的。”她想,总不和病人计较,再说,她还要和他共事,这事就这么翻篇得了,省的尴尬。
“痛不痛?”他问。
凌霜语速很快:“不痛,没破。”
徐司前叹了口气,说:“对不起。”
“嗯?”凌霜猛地望向他。
他那双幽蓝色的眼睛,波光摇曳,洞穿人心。
她呼吸一滞,不敢看他的眼睛。
“昨晚,我不该咬你。”徐司前语速不疾不徐,声音好听。
“你……”凌霜脸蛋烧得滚烫,她现在到底该兴师问罪,还是拂袖而去?
徐司前继续道:“我当时有一点意识,但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所以,他什么都记得?那他记不记得……
“对不起,我也不该亲你。”
“……”凌霜这下连脖颈都红透了。
好在这时,赵小光打来电话说:“老大,凶器找到了”
凌霜如临大赦,她对徐司前说:“我先走了,查案要紧。”
徐司前点头,提起外套,大步跟上她:“我跟你一起去。”
“你现在……”凌霜欲言又止。
徐司前知道她在担忧什么,解释道:“我吃过药了,放心,他暂时不会出来。”
“嗯。”
*
雨还在下,夜幕降临,道旁亮着暖橘色的路灯。
凌霜的雨伞,丢在车里没拿。徐司前跟上前,手臂一举将她罩进伞下。
她愣怔着回头,看向他。
“秋雨凉,一起走吧。”他淡淡说道。
透明的伞面,雨珠细密晶莹,像极记忆里的星星,凌霜淡淡瞥过一眼,立刻垂下脑袋。
她不想去触碰那段久远发痛的回忆。
或许,她该试着放下过去?
两人谁也没说话。
灯光很亮,徐司前看到她洁白柔软的脖颈,没来由想到昨晚的那些吻,他心口发热,下意识移开视线。
凌霜走到驾驶室门边,摁过电子锁,车门却打不开。
“奇怪,怎么了?”凌霜皱眉。
“我看看。”徐司前从身后靠过来,凌霜不察,两人的指尖在雨水里碰撞上。
冰冷的雨水、微温的皮肤、还有无法克制的心跳,交织在一起,混乱极了。
她连忙避让到一边。
徐司前把伞递给她,接过她手里的钥匙,屈膝蹲下。男人西裤往上缩起一段,凌霜看到他皮鞋里露出一截脚踝,黑裤子黑鞋子,有种说不出的禁欲感。
徐司前这时将打开了车门。
凌霜回神,将视线从他脚上移开。
“刚刚看什么的?”他问。
“没看什么。”
32
凌霜和徐司前一到警队,立刻赶往技术部。
赵小光和王嘉怡都在技术部,赵小光瞧见徐司前有些惊讶,忙问:“徐老师,您感冒这么快好了?”
凌霜摸着脖子,脸蛋微红,有些不自在。
徐司前扫过她一眼,大概猜到这子虚乌有的感冒是怎样“从天而降”的,他淡笑替她圆谎:“嗯,好得差不多了。”
徐司前额头上有伤,血痕青紫,赵小光自然没有放过,八卦道:“你这头上的伤……”
“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