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舔了舔唇笑:“走去哪儿?看守所吗?警官,别来那套虚无缥缈的,我可不信这个。”
“再问一遍,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丁小北打定主意不交待。
徐司前见状,敲门进来把凌霜叫走了。
另外两名警察留在室内看守。
“有事?”凌霜问徐司前。
“对付瘾君子,还可以有别的办法。”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小袋透明晶体给她看。
“这是……”凌霜惊讶。
徐司前把东西收进口袋,在她耳朵里说了两个字。
隔壁审讯室里,那个女孩老老实实把所有的事都交代了。她是家里缺钱出来打工的,谁知被人拐骗到了足疗店,丁小北是她第一单客人。
明明是强奸却因为三百块的金钱交易变了性质。
凌霜听着心里发闷,又是这种事,她摸了支烟靠在墙根上抽。
徐司前看出她心里不痛快,跟过来和她一起靠在墙上:“不高兴?”
“有点。”凌霜侧过头大方承认。
“那老板娘不是被逮了吗?送她回家。”
凌霜吐了口烟,叹气:“经过这种事,她回家恐怕也不会好过。最可恶的是,原本需要刑事定罪的强奸犯,成了只要拘留几天的嫖客。”
“丁小北这个烂人,肯定不止一样罪,审出来照样让他坐牢。”
“说的也是。”凌霜略松一口气。
徐司前没再说话,陪了她一支烟的时间。等她丢掉烟,他把她的手捉过来,塞进口袋捂着。
过了一会儿,凌霜问:“你有什么办法审他么?”
“等这家伙毒瘾上来。”
凌霜忽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笑了下:“挺坏。”
徐司前纠正:“这是叫智取,每个人都有弱点。”
“那你的弱点是什么?”凌霜好奇。
徐司前深深看着她的眼睛,笑答:“是你。”
凌霜因为他的话,愣怔住。
“为什么是我?”
徐司前捏着她的手指说:“哪有什么为什么,喜欢呗,让我掏心都愿意。”
这个形容还真是有点……凌霜噗嗤一声笑了。
“我说的是真的。”他低头,认真强调。
“知道。”
“那你还要笑?”他不高兴了。
凌霜忍着笑说:“你知不知道……有种小说,前世王爷挖了她的心肝救心上人,她死后三天王爷疯了……”
徐司前越听越不对劲,气不过,伸手来捏她的脸:“凌小霜,你这分明就是在笑话我。”
“谁让你说掏心的?”凌霜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你的心收好,不许瞎掏。”
*
第二天晚上八点,凌霜再次走进审讯室。
丁小北今天的状态非常差,一点精神也没有,据说饭也没吃。
凌霜提前问过秦萧,冰毒的毒瘾和别的有些不一样,发作时人会陷入精神痛苦,比如抑郁想自杀、暴躁易怒、被害妄想。
丁小北这会儿正在精神地狱里挣扎。
徐司前从外面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晃了晃说:“这是今天从现场搜回来的,马上送去销毁。”
丁小北看着那个袋子像是看到了希望,他面部扭曲,整个人陷入一种癫狂状态:“给我一点,啊!求求你们了,给我一点,我什么都交待,什么都说。”
徐司前冷嗤:“开什么玩笑,这可是警局。”
“求你了……求求你们,我喊你们爷爷好不好?”
凌霜瞳仁漆黑,任何人一旦染上这种东西,就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成了怪物,自尊全无,倾家荡产,身染怪病,形销骨立……
但依旧有许多人,为图一时快感或刺激尝试这些东西。他们自以为一点点没事,也认为自己会是那个不同的人。
但其实,没人会例外。
只要一只脚踏进来,便有无数双手将他往深渊里拽。
她曾经碰到过一起案子,一位大学教授为一口毒,偷偷将婚房拿去做抵押,贷款的一百万挥霍一空后,他又将曾经心爱的妻子绑架,以此找娘家敲诈勒索,讨钱无果后,男人在毒瘾发作时残忍杀害了发妻……
凌霜回神:“要给你也行。”
徐司前立马严肃道:“这可是违规。”
凌霜把那塑料袋抢过去说:“办案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