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来的一句惊住,“说什么傻话,现在民政局都关门了。”
徐司前一本正经道:“那就找地方办/假/证,反正我今天就要小红本。”
“哪有警察找人办/假/证的?”凌霜被他奇怪的脑回路气笑了。
他把脸别过去,哽咽道:“反正……反正总得有个证明,明天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总得是你家属,不然怎么处理后续事情。”
凌霜愣住了。
原来,他惦记的是这个。
心口漫上一丝甜意,她起身绕到他面前,轻轻捧住他的脸:“我明天只是去探探虚实,又不是要提枪和他们硬碰硬,你别瞎想。”
“可你明知道有那种可能……”他觉得那个字是禁忌,不想挑明。
凌霜握着他的手,大拇指贴着他的指腹一个个摁上去:“盖满十个印,全是公章,证明我是你的人,你也是我的人。”
“你这也太敷衍了。”他撇嘴。
“那要不再拍张照片,存证?”凌霜提议。
“那得要婚纱照才行。”徐司前认真说。
“你要求怎么那么多?”
凌霜被他环住后腰,食堂里还有旁人,她扯开他,又被他抓紧手。
“婚纱照。”他又说一遍。
凌霜拗不过他,只好说:“行,你先放开。”
徐司前眉梢一扬,松开手。
两人并肩往外走,徐司前接着碎碎念:“你可答应要和我拍婚纱照的。”
“急什么?等我回来再拍。”她心中也怕明天会出意外。
“不行,我就要今晚拍。”他又牵住她的手,这次是十指相扣。
*
天早已黑透,路上很冷。
头顶一枚上弦月,细细小银钩。
徐司前执意要拍婚纱照,便把车开去了影楼。
刚进门,店员就说要打烊了。
徐司前说:“我们要拍一套最贵的套餐,马上付全款。”
“先生,我们这里最贵的套餐要九万八。”
“要不别拍了?”凌霜觉得这数字听上去真是比碎尸块都吓人。
“今晚可以试衣服吗?”徐司前问。
店员笑眯眯道:“交完钱就可以。”
“造型呢?”
“也可以。”开玩笑,有这么一笔单,造型师和销售可以躺平一个月,服务一整晚都没问题。
徐司前把手机递进去说:“行,现在就开票。”
凌霜看着小票上的一长串数字,血压直线飙升。
“别看了。”徐司前凑到她肩头说话。
“好费钱。”凌霜小声说。
“又不是天天费,反正老古板有钱。”他牵着她往里走。
他是故意的,花这么多钱,凌霜肯定不会临时逃跑。
凌霜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被层层叠叠婚纱弄得眼花缭乱。
每一件都漂亮,每一件都是不同风格。
“新娘子身材好,不挑衣服,选喜欢的就行。”
徐司前相当喜欢这个称呼,凌霜却猛然发觉自己掉进了狐狸陷阱。
她答应徐司前来拍婚纱照,不就是等同于答应求婚?他们还没谈几天恋爱呢,这也太着急了吧?
思绪正乱,造型师将她领到后面换主婚纱。
抹胸拖地大裙摆,缎面裹身,柔纱纯白。
“真好看。”造型师一边帮她整理裙子,一边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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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整理好,凌霜提着裙摆从里面出来。
造型师一掀帘子,徐司前直接看呆。
下一秒,他没忍住,簌簌掉眼泪。
“新郎真可爱,被老婆美哭了。”造型师打趣。
徐司前哭,造型师笑,窘迫的却是凌霜。
她红着脸走过来,小声问:“你干嘛又哭啊?”
徐司前自觉擦掉眼泪说:“我高兴,你太好看了。”
徐司前选礼服也容易,倒三角身材,天生的衣服架。
造型师帮忙选了一身白色西装,“主纱都是挂在墙上的,要稳重些。”
衣服好选,化妆久。
新娘妆做了一个多小时,粉扑了一层又一层,摄影师见时间太晚,提议先拍一个场景,后面有空再来拍。
凌霜和徐司前都同意。
第一个场景是黑幕,凌霜手拿红色捧花坐着,徐司前站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