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今晚为什么会在那里吗?”徐司前问。
“小光和我说,他去的是红叶渡口。”
但是,他醒来的地方,并不在红叶渡口。这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他没有任何记忆。
“你是怎么回来的?”凌霜问。
“可能是他受了什么刺激……”徐司前说。
“什么刺激?”凌霜的第六感告诉她,徐司前当时有遇见危险。
徐司前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凌霜撑着脑袋,有些惆怅:“今天的事有些突然。”下午分开时,她还没想到他会回来,也没和另一个他告别,也不知道宋渠的体检报告怎么说。
“这么快就开始想他了?”徐司前问。
“什么?”凌霜抬眉,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他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凌霜,我好想你。”
凌霜轻颤着睫毛说:“我也想你。”
“想的多吗?”
“多,当然多。”不多,就一点点。
“是吗?”他看着她,“我怎么感觉你舍不得他?”
她喊他徐小狗,那么亲昵的称呼。
“没有的事。”凌霜红着脸战术性喝汤,她好像是有点渣,吃着碗里想着锅里,吃着锅里想着另一口锅里。
临睡前,徐司前忽然拎着一个塑料袋来找她。
凌霜看清那是什么,立刻警铃大作。
完了,秋后算账的来了。
“买了这么多?”他问。
凌霜像个犯错误的小学生,捏着衣角说:“是他非要买的。”
徐司前把塑料袋打开,不无意外地看到一堆拆开的方形纸盒。
“看样子,都拆开用过。”他眸色深深,不辨喜怒。
凌霜抿了抿唇,慌忙解释:“没有用完。”
“是吗?”他要检查每个盒子里剩余的数量。
凌霜一把将塑料袋夺了过去,这些不能给他用,不然另一个回来生气可不好哄。
他们俩每天来回吃醋比赛,她保不齐要肾虚。
徐司前见状,以为凌霜是在护那个“徐小狗”,立刻沉下脸来。
“要全部留着给他用?”
“没有,没有。”啊啊啊!谁来救救她?
徐司前在床沿坐下,鼻腔里逸出一声轻哼,不置可否。
凌霜只好解释:“因为你用完了他的草莓味,他才故意买这些气你的。”
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摁到腿上坐着,掌心暧昧摩挲着她的后背:“你现在学坏了,帮他说话。”
“没……”她转过来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小九江,你快别吃醋了,我一会儿要哄这个,一会儿要哄那个,很累的。”
“看样子,你天天都哄他。”
“没有。”她说不过他,干脆来捂他的嘴。
徐司前往后一躺,凌霜栽到他胸口趴着,呈现一副饿狼扑食之态。
她赶忙要起来,被他摁住后腰。
“太晚了。”凌霜心脏怦怦跳。
“知道,几天没见,抱着睡总行吧。”他轻笑着松开她。
凌霜表情一松,从他身上滚下来。
两人头靠头躺在一起,相同的容貌,却是不同的眼神。
她一点点凑近,亲吻他的唇。
他任由她闹。
过了一会儿,凌霜问:“你身上的那行刺青,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已经知道了?”他抚摸着她的后脑勺,语气温柔。
“知道,但我想听你说。”她钻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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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隐瞒:“曾经差点死了,想活着回来。”
“‘那活着回来见你’中的你是谁?”凌霜继续追问。
徐司前没说话,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她眉宇间。
凌霜终于问出那句话:“你到底……是不是周浔安?”
他觉得自己的秘密,快要被她看穿了,迟迟没有说话。
凌霜接着说:“我们缉毒警和我说,六年前在泰国发现了周浔安的尸体。可我觉得,那不是周浔安,你才是他,对不对?”
徐司前摸了摸她的眉毛,声音很低:“既然怀疑我,为什么不验我的dna?”
凌霜在他脖颈里轻轻咬了一口:“因为舍不得。”
舍不得查他,舍不得像对待嫌疑人一样对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