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血痕。
他抬手抹掉眉骨上汩汩流淌的鲜血,走过来。
这次,男人瞳仁发暗,神情更加冰冷。
女孩尖叫起来,手上的铁链晃动着:“我要告诉爸爸!”
梁轶之冷哼一声:“爸爸?他和我可不一样,所有背叛过他的人,都是死路一条,你以为他会单独放过你?”
“不可能!”梁佑宁高声与他对峙。
“你不信?”他拿筷子夹了块肉片,强硬塞进她嘴里。
梁佑宁本来想吐掉,但被男人用眼神警告后,硬生生吞下去。
“佑宁,最疼你的人是我,爸爸他早晚都是要死的,只有我会永远爱你。”
“你这个疯子。”
“疯么?”他又夹了一筷米饭喂给她。
梁佑宁偏头欲躲,却被他死死握住下颌:“你最好乖乖吃饭,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哭着吃完。”
女孩一天没吃饭,饥肠辘辘,米饭进肚后她略微平静下来。
梁轶之在床边坐下,拿起鸡蛋羹里的小汤勺,喂她喝了几勺排骨汤和两口米饭。
他们从小生活在一起,每次她生病,哥哥都会像这样喂她吃饭。
可是从小建立起的感情,一夕之间化为齑粉。
“吃饭不许掉眼泪。”他出言警告。
女孩吸了吸鼻子,委屈地嚼碎饭粒,吞咽下去。
梁轶之又喂她吃了一块排骨。
餐盘在桌上,她手上戴着铁链够不到,嘴里包着骨头没地吐。
“骨头吐我手里。”以前这种事,她做起来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现在她怕他怕得要死。
梁轶之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作势要起来:“不吐也可以,咽下去,我找医生给你做手术拿出来,总不过是开膛破肚再缝针的事。”
她握住他的手腕,小声说:“你把手打开。”
梁轶之把掌心摊开,她低头往他手里吐了一小块骨头,那模样乖的不行。
狼群里,破天荒养出一只小兔崽。
他有点鄙夷,还有点舍不得,连带着气都消了几分。
饭菜吃完,他亲自替她整理干净,还不忘出言警告:“好好吃饭,我每天都会让人来给你称体重,少一斤我就给周浔安准备一颗子弹。”
女孩听到这句,脊背颤抖起来。
梁轶之刚消散的火气,又起来了,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问:“挺心疼他啊?”
女孩拼命想挣脱他掌心的禁锢:“和他没有关系,我是不想你再杀人,哥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