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因为他这句话乱跳一通。她惊诧地发现,她不讨厌。
梁轶之知道她没睡着,也没拆穿她。
她太纯洁了,和她相比,他总是显得肮脏扭曲,像阴沟里的老鼠。
父亲把她放在他身边长大,似乎就是在养一个对照组。
他无数次想要碾碎她,又次次心慈手软,甚至百般溺爱。
他现在有点恨父亲,恨这不得不应对这属于他的人生轨迹。
他生下来,就注定是为恶诞生的。天生恶鬼,从血液里开始肮脏发臭。
车子压到一块石头,女孩脸颊上的软肉蹭在他手背上。
很微妙的感觉,仿佛一束圣洁的光照进他心里。
梁轶之忽然开口:“梁佑宁,你要是想走,到前面一个路口,我停车放你走。”
到下一个路口,他果真让司机把车停了下来。
梁佑宁很想逃跑,可是没动,她很矛盾,她恨梁轶之天天关着她,却又觉得他是她的家人。
梁轶之抚摸着她的脸颊,低沉道:“如果不走,你就永远别走了。因为我会囚禁你,一直到死。”
*
赵小光接到凌霜电话,不久便带着人和警犬到达现场,闻过尸体后,警犬在训导员的带领开始大面积搜索。
虽然下过雨,但因为时间过去不久,警犬搜寻的速度并不慢。
沿着河岸走了几公里,警犬相继有了发现。
凌霜戴着手套,将警犬拱过的泥土取样装进物证袋。
那只叫财财的警犬又在河边找到一串钥匙。
凌霜将钥匙装进另一个物证袋。
*
秦萧的解剖工作是在南乡县城完成的。
老旧的设施,丝毫没有影响他的专业水平。
南乡县新来的法医,跟着他做记录,秦萧每操作一步都会停下来仔细讲解给他听。
他语速不快,讲解细致,那名法医学习得也认真。
翻动尸体时,秦萧问:“你觉得我刚刚漏了什么?”
那法医有些错愕地看着他问:“什么?”
“看死者的衣服。”秦萧提醒道。
“有……血迹。”新法医说。
秦萧点头,又说:“死者被枪击中后脑勺,胸口为什么会有这样喷射状的血痕?”
“是啊,为什么?”
秦萧一语中的:“因为,这不是他的血。”
“不是他的血?”那是谁的血啊?
这时凌霜正好过来,说:“大概率是蓝婷婷的血。”
新法医有点好奇,蓝婷婷是谁啊?还有这个漂亮女孩又是谁?
秦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