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尸源,很可能不是南城人。”
凌霜咽了咽嗓子,心脏怦怦乱跳:“我知道她是谁。”
周浔安有些惊讶:“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我见过她。”凌霜说完,也不叫他,大步往回去找车。
周浔安不放心,连忙跟上。
凌霜开车,以极快的速度到达那天搜寻刘冀的商场。
“怎么是这里?”周浔安喃喃道。
“那天我们在这里查案,发现有戴着黑手套的人一直跟着一对小情侣,那个女孩……”
“就是她?”周浔安问。
凌霜点头。
又是枪伤,又是黑手套,女孩是那帮人杀的无疑。
不过,从那天在视频里看到画面来看,那些人应该是在保护她。
商场还没开门,凌霜低着脑袋在那玻璃大门前踱步,心情异常复杂。
她隐隐觉得这女孩可能会牵扯出幕后黑手,内心非常不安……
周浔安去买了份早饭,递给她说:“别急,既然已经知道她是谁,案子肯定不难破。”
凌霜环顾四周,将周浔安拉回车里,
两人等到九点,商场大门终于开门。
凌霜径直前往三楼婚纱店。
调取监控后,她发现女孩的男朋友有预定婚纱,且留下了电话号码。
男人名叫梁轶之。
凌霜照着那串数字给这个叫梁轶之的人拨去电话,响到忙音也没人接听。
她皱眉,又拨了一遍电话。
此时的梁轶之,正在梁佑宁房间里枯坐着,他刚刚赶走了那个梁佑宁长相神似的女人。
室内拉着厚厚的窗帘,黑黢黢不见一点光亮。
这种感觉会让他觉得她还在屋子里没走。
也许下一秒就会骂他、惹怒他。
“梁佑宁,你出来!”他对着虚空恶狠狠地警告一通,接着又放软了语气哄,语气满是乞求,“乖一点,出来……我带你出去玩,南城……南城还没逛完呢……”
依旧没人回应。
他挪至床头,将梁佑宁用过的枕头拿过来抱在怀里,慢慢将脸埋进去。
呜咽声断断续续从里面传出来:“梁佑宁,谁允许你死掉的,谁允许的?”
他摸出手枪,子弹上膛,冰冷地抵在自己额头上:“梁佑宁,你以为你就能逃跑吗?别想,我现在就来逮你。”
手机铃声再度在房间里响起来——
他想到那天晚上他拒接她电话的情形……
这是她打来的。
他丢掉枪,爬到床头去摸手机,颤抖着手点开接听。
凌霜见手机接通,和他说:“你是梁轶之吗?”
这不是梁佑宁打来的电话。
梁轶之恼火地将手机砸到对面的墙壁上。
通话没有结束。
手机落到地上,凌霜在那头继续说:“我是南城警局的警察,我们在南郊湖打捞上来你未婚妻的尸体,方便的话来警局认领下尸体。”
梁轶之时而清醒,时而疯魔,他听到未婚妻三个字时,不可救药地想起那天梁佑宁穿着婚纱站在他面前的模样。
这个该死的警察说什么?打捞到了佑宁的尸体。
他的佑宁怎么会死?放屁!
他重新拿起枪,对着地上的手机连放三枪:“去死吧!”
手机坏掉,再也没有了声音。
他痛哭一阵,他干嘛要把手机弄坏,万一梁佑宁再打电话来怎么办?
他跪到地上去找手机,见无法再开机,又颓唐捂住脸:“梁佑宁,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听你的话,做个好人。”
他哭到失声,仰面倒在地板上。
良久,他又清醒过来。
他记得还没把梁佑宁带回家里,他没找到她,她还在那冰冷的湖水里泡着。
他得去救她,他得带她回家。
从小到大就属她最娇气,他得哄着她。
梁文拓听到枪声,不放心,亲自上来看望儿子。
推开门的刹那间,他被眼前的情形震惊到。
英俊倜傥的儿子变成了漆黑的兽。
“轶之……”梁文拓打开灯,想走近关心——
梁轶之立刻举枪警告:“把灯关上。”
梁文拓没动,梁轶之朝着房门放了一枪:“关灯!你会吓跑佑宁。”
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