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十分,秦萧驾车从里面出来,梁轶之一眼认出他。
他踢开脚踏,跨上摩托,一拧油门,悄悄跟上那辆白色小车。
十几分钟后,秦萧将车子泊进路边车位,推门下车。
刚走两步,突然看到路灯下面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
男人戴着头盔,但秦萧依旧从衣服和骨架上辨别出他就是中午在小饭馆偶遇的那个人。
“请问,有事?”秦萧礼貌询问。
梁轶之隔着黑色塑料面罩和他说话:“是你解剖了那个落水的女孩?”
“你是谁?”秦萧没有意识到危险正一步步降临。
梁轶之把玩着口袋里的手枪,说:“我是她哥哥,我要带她回去。”
秦萧语气依旧很礼貌:“如果是死者家属,我可以带你回队里办手续认领尸体。”
“我要你把她送出来。”梁轶之忽然说。
“这不符合规定。”秦萧不卑不亢,并没被梁轶之吓到。
梁轶之冷笑一声,大步过来,突然摸出枪,用力抵秦萧脑门上,“既然你不愿意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秦萧站在那里没动。
常年和尸体与死亡打交道的缘故,秦萧远比梁轶之想象的冷静。
“你不怕死么?”梁轶之声音沙哑阴郁。
秦萧没有说话。
梁轶之低声命令:“去副驾驶坐着!否则我随机开枪杀死一个路人。”
秦萧转身解开车控,弯腰钻进去。
梁轶之追上前,用枪柄往秦萧脑门上用力一砸。
鲜血涌出,秦萧也因此昏厥过去。
梁轶之从他身上摸出一串钥匙,驾驶秦萧鹅那辆车去往一处繁华的商业中心。
他停好车,见父亲的人从后视镜里跟了上来。
那人说:“先生让我们请您回去,机票都定好了。”
梁轶之根本不想搭理:“和我爸说,事情不处理完,我不回泰国。”
在南城另一边的别墅里,梁文拓正在房中来回踱步。
何昌啸接了个电话进来说:“少爷找到了。”
“赶紧让人把他带回来。”梁文拓道。
何昌啸躬背解释:“但少爷不愿意回来。”
梁文拓沉重且缓慢地吐了口气。
何昌啸继续说:“先生,您要不还是先回去,留些人帮少爷处理,只是杀两个警察,我们的人完全能够搞定。”
梁文拓深深看向何昌啸,冷哼一声道:“阿昌,我可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