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没有电子设备还是有些寸步难行的。
前段时间她一直没有出门也是因为不方便,但今晚的工资到手,加上之前的钱,差不多能买新手机了。
楚葭从酒吧后面的巷子出去,地面上有些潮湿,应该是晚上忽然下的那一场小雨。
但这会儿雨已经停了,空气湿湿润润的,难得有些舒适。
最后一班凌晨公交车是在两点,还有二十分钟才到。
楚葭站在公交车站台前,公交站对面就是工作的酒吧街。
这个点街道上还是很热闹,有不少车都停在门口,还有刚刚过来准备享受夜生活的人。
酒吧的客人很多年纪都跟她差不多大,但很多卡座一晚上就花上六七位数,眼睛完全都不带眨一下的,跟她以前高中那会儿所待的小县城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马路边上的绿化带被雨水冲刷的湿润,树叶拂动间卷起一股植物的气息。
她闭了闭眼,拿起包里表带已经磨损的手表又看了下时间。
凌晨一点五十三分,还有七分钟。
对面街道忽然传来一阵轰鸣声,是跑车的声音,但具体跑车的名字,楚葭现在还是分不清。
她抬头往对面街道看过去。
一辆黑色线条流畅的跑车颇为嚣张的横亘在路中间,挡在酒吧进门口的位置。
车开过来的时候冲散了刚才在酒吧门口的人群,这会儿周围围着不少人,显然是不太乐意刚才的嚣张行为,但看着价值不菲的跑车又没有人敢上去做什么。
深夜的街道,隔着一条马路分成两个极端,安静和喧闹。
楚葭看见对面的玻璃门从里面拉开,摇摇晃晃几个明显喝多了的人走出来。
那辆黑色跑车依旧停在原地,没人上去。
显然是主人还没出来。
楚葭低头又看了眼表盘,一点五十八分,还有两分钟。
忽然间,对面街道传来一阵口哨声,像是起哄凑热闹般。
楚葭抬眼看过去。
黑色的玻璃门缓缓自动打开,边上的绿化带有风卷过来。
刚才在卡座那边的人步伐散漫地从里面走出来,他身上穿着件黑色无袖t恤和同色系工装裤,黑色领子下露出脖颈下一截冷厉的锁骨线条。
一只手夹着烟,散漫地垂在一侧,插在裤兜里的那只手露出一截腕骨,手腕上覆盖着一只黑色腕表,蓝色表盘折射出点刺眼的光。
青白色烟雾在雨后的凌晨飘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