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迟迟拖着不肯动手的原因是顾及和小楼的情分,俩孩子从小关系好她是知道的,之前给过他时间自己消化,知道他性子冷血早晚会动手,可没想到竟然拖了这么久。
一旦上面的“条子”递过来,所有的计划都得黄了。
她等这一天等了那么久,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功亏一篑。
“知道了。”谢陆言若有所思地转过身,把不知不觉捏变形的矿泉水瓶丢进垃圾桶,侧身催她,“还不走啊?”
谭韵泠默了默,又道:“阿威动了歪心思,你去处理一下。
阿威是谭韵泠私下包养的男公关,原来是皇朝会所的头牌鸭,后来被她看上了,就只服务她一个人。
谢陆言他爸死的早,纵然伉俪情深,也不可能为他守活寡,这些年她在外面陆陆续续包养了很多男人,明星、模特、会所头牌、酒吧老板……无一例外不是身材健硕腹肌发达的小鲜肉。
谢陆言对他妈的态度很随意,怎么都行,她开心就好。这个阿威是跟在他妈身边时间最长的,一直以为他妈挺喜欢,去年还专门给他在国贸北开了个会所玩,就让他自己当老板,过过瘾,要说金主能做到这份儿上,更得感恩戴德守好本分才行了。
可惜这孩子想不开,想要钱,要地位,还想要名分,他想要的太多了,该要的不该要的都想要。
富婆圈里有个规矩,甭管小情儿你再稀罕,一旦动了歪心思,当机立断解决掉,绝不留后患。尤其官太太玩男人,最忌讳男人贪,官太太更注重名声,不能给自己老公惹麻烦,有时候女人绝情起来比男人还要狠,男人但凡念点旧情八成还会给个分手费,女人狠心起来则巴不得这个男人从世界上彻底消失,永远抹去污点。
谭韵泠知道他儿子的行事作风和手段,之所以让他去办,就证明那小情儿她不想要了。
谢陆言说了句找死。
他一脸阴沉地走到茶几前,拿起手机给大力打了个电话。
交代两句后就将手机丢进了沙发,“还有事儿吗?”
谭韵泠态度好了几分,“小雅要从国外回来了,你知道吧?”
当妈的毕竟是和儿子一个阵线的,她说着瞥了眼楼上